徐文璧被点名,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p>
在京营的勋臣确实都不怎么像话,可京营的问题仅仅是这些?</p>
他已经很老了,不想多说。</p>
“宁远伯,侯给事之言,是你不愿直言之内情吗?”</p>
李成梁看着乾清门下面宝座之上的皇帝。</p>
天还没有完全亮,宫灯之下,朱常洛脸上明暗不定。</p>
李成梁看着皇帝。</p>
他站出来反对田乐,是有他的考量。</p>
以他的身份,倒不必顾忌因为这事得到什么惩处,毕竟是帮着现在的勋戚说话。而一开始反对田乐,还能让一些愚蠢文臣们念他的好。</p>
李成梁也想试探一下,皇帝对于兵权是怎么想的。对于想重新整训京营的难度,有没有足够认识。</p>
但皇帝刚才已经说了一句“非武将之过,实文臣之误”,还说这是他宁远伯的意思。</p>
看来他真的不一般。</p>
要切割吗?</p>
李成梁做了决定:“侯给事之言,非臣之意。”</p>
沈一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p>
“侯给事提到万历十九年,那臣便提一提嘉靖二十九年。”李成梁缓缓说道,“庚戌之变,鞑虏进逼京师,京营乱而不能御。其后,罢京营提督、监枪内臣。设武臣一,总督京营戎政。设文臣一,协理京营戎政。”</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