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可为!”还未等赵昺表态,高应松便出言反对道,“朝廷已经以张镇孙为广南东路制置使兼任经略安抚使,王道夫权兵部侍郎、广东路转运判官,凌震为都统制,共谋收复广东南路。我们攻打广州已然越权,若以客军之名在此征收税赋也会授人以柄。”
“高提刑所言极是,税赋皆来于民。而广州连遭兵火,且朝廷也屡次征调粮草,地方不得不率加赋税,百姓早苦于其累,家已无余财再难以负担。再者春耕刚刚结束,夏粮还未收获,我们强征粮税只怕会陷百姓于绝境!”潘方也极力反对就地征收粮税。
赵昺瞅瞅众人都在低头思索没有人吭声,自己打广州就是求财来的,现在缴获不多,就地征收又犯忌讳。而众人听了反对声谁也不吭声,看样子是默认的,眼瞅着这两条路是走不通的。若是自己用强,朝廷的申饬他到不在乎,骂一顿自己也少不了一斤肉,怕的是这几个老家伙非得跟自己玩儿死谏这一套。
更让赵昺担心的是一旦广东的一班人得到消息来跟自己要地盘还真不好拒绝;另外据他所知朝廷的船队并没有远离广东海面,他们也都是饿红了眼的,自己得了广州的事情用不了多久便会知晓,说不得也得让自己上贡。但如今让他过宝山而不入,还得搭上点,赵昺怎么想也不甘心,当下必须想办法既要快,又要合理的解决问题还真得艺术点。
“洒家不管你们如何,反正军中只余两日粮草可食,到时没了吃的,我便让他们到你们各个衙门去吃饭;要不洒家就一不做二不休……”赵孟锦听他们说了半天,就是难以解决粮饷的问题,气哼哼地说道。
“赵都统慎言,我帅府军乃是仁义之师,岂容你如此放肆,你若做出这等事来,本官刀也不是吃素的。”应节严起身指着赵孟锦肃然道。
“大人,洒家……洒家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去做。”老头儿生起气来也挺吓人,赵孟锦缩缩脖子说道,可他又心中不服,“大人军中快要断粮之事不假吧,薪饷马上又要发了也不错吧,可你们又要当****又要立牌坊,这钱粮又从哪里来?”
“放肆,殿下面前怎么能如此粗鄙,大家不正在商议如何筹集吗?”应节严又是一瞪眼道。
“洒家这不是着急吗?”赵孟锦瞄了应节严一眼低头哼哼道,显然还是不服,你们没本事弄来钱说啥都白搭。众人也不再理会这个莽汉,聚在一起又商议起来,有的说可从当地豪强大贾中商借,有的说可以帅府的名义从百姓中和粜,有的说调高海商抽成比例以取财等等。
“本王可否请教大家一个问题?”赵昺听着他们在一起会商,好像把自己这个主角给忘了,他轻咳了两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