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陛下!”
“陛下!”同在中堂轮值的应节严、文天祥相继赶到,而来的最快的还是元妙。
“快走,这里不能待了!”赵昺见这么多人涌进来,反而不高兴了,皱皱眉言道。
“陛下”
“不要问,赶快走!”文天祥十分不解,这么多人前来护驾,可小皇帝却要离开,赵昺却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扭头当先出门,众人也只能左右护住跟着出来了。
这次袭击来的突然,但赵昺知道自己的乌鸦嘴又说中了,师斯一定是难以忍受这种屈辱,令人冒险前来刺杀自己。而行刺这种事情最困难的地方不是杀人,却是确定目标在何处,此前他们的安排可以说妥当,刺客即便明知目标就在这楼中,但他们在城池被占领,满大街都是敌人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出动更多的人手的,更不能击杀所有警卫,逐间搜索来杀自己。
因此赵昺在接警之后,才会吩咐所有的人都不要动,一个是防止敌人趁警卫动作,防线出现漏洞之际潜入楼中另一个便是侍卫们警卫接警后第一反应便是前来护驾,那么同样也将自己所在位置暴露。若是所有警卫都不动,敌人便无机可乘,而这府中除了自己的侍卫营,还有上千的中军士兵,很快就会完成合围,将刺客一个个的找出来,自己也就安然无恙。
不过现在一帮人听到警报,呼啦啦都跑来护驾,却不知是好心办坏事,将自己所在完全暴露,不仅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反而将他们也都至于危险之下。赵昺不相信那些刺客都是傻瓜,他们肯定也在暗处预备了远程打击手段,一旦确定目标便会起攻击。谁知道刺客准备的弓弩,还是火箭,或是哪个穿越者带来的导弹,免得将大家一锅端了,所以赵昺才让众人赶紧撤离。
果然,赵昺领着众人躲进对面的房间不久,便有劲弩连火箭自那扇独窗射入,不过射手一动便暴露了自己的方位,被布置在各处的侍卫营弓箭手射杀,潜入的刺客也很快被剿灭。而经过一番调查事件原委也迅查清,这些刺客是在宵禁后袭击了一队刚刚入城接防的水军,然后换上他们的军服,并获知了口令,便又冒充搬运货物的水手混进了蒲府。
这些刺客进府后欲靠近中堂,被中军外围哨兵拦住盘查,而他们又称自己是侍卫营的前来换防。如此一来漏了馅,因为当年太穷,连头盔都没有,赵昺因陋就简给琼州军设计的军服从外面看基本一致,只在细节上有些区别,以胸章的颜色划分官阶,以头巾颜色区别各军。后来虽然有钱了,但军服的形式并没有改变,配头盔后,头巾便改成了领巾。
后各军都经过多次整编,各军名称虽然改变,可传统并没有变,水军的头巾依然用的蓝色、步军是红色了,辎重军的是黑色的,护军是黄色的。而这些刺客自称是侍卫营的,却系着水军蓝色的领巾,自然就穿帮了。不得已之下刺客们便由暗转明起了强攻,不过他们在之前还是埋伏下了暗子准备趁乱完成刺杀任务,可还是功亏一篑。
情况基本明了,但遗憾的是未能生擒刺客,他们在重伤或被围后觉得突围无望就立刻自杀,因此并未能获知他们到底是想杀谁,当然也不能知晓是如何与师斯联络,又藏身何处了,共有多少人这些信息了。
“幸亏陛下机敏,才躲过这一劫!”清理完刺客,也搞清楚了原委,文天祥心有余悸地说道,“可陛下又如何获知我们已经暴露的呢?”
“嘿嘿,因为朕怕死,觉的换个地方保险,阴错阳差的便躲过去了。”赵昺笑嘻嘻地道,他知道自己若是说明必然让他们尴尬,便自我解嘲道。
“虽然侥幸脱险,陛下还是尽快转移到船上吧!”应节严在旁言道。
“先生不必担心,朕进城并无几个人知晓。那些刺客此来的目标也并非是朕,更多是师斯出于报复才让人前来捣乱,刺杀位高官,予以震慑。而这里设防最为严密,理所当然的以为这里住的必然是大官,误打误撞的让朕碰上了!”赵昺摆摆手言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再让陛下以身犯险,必须转移到船上。”应节严听了点点头,表示同意陛下的分析,但是依然坚持要他回船。
“陛下,应知事所言甚善。城内尚不安稳,还是早些上船,以免再有意外生。”文天祥也劝道。
“呵呵,此刻朕更不能走了!”赵昺又笑了,“此刻朕若是离开,一则此次行刺也可能是师斯在试探,正式想将朕吓走,而其正好在路上派刺客袭击二则,朕此刻走了就表明朕怕了,那岂不让人瞧不起,以为朕弄不死他!”
“那陛下以为如何?”文天祥想想小皇帝说的不无道理,不管怎么说在这蒲府中有众军保护,要比在路上风险小的多,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当然是将师斯挖出来,杀了他,永绝后患”赵昺摸摸下巴瞪着眼说道。
“陛下已经有了办法?”倪亮听了精神一振道,他毕竟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陛下,若是出点什么事情自己是万死莫赎。
“嘿嘿,还没想好,睡一觉再说!”赵昺做了个鬼脸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