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属下已经把过脉了,脉象平稳,也能说话了,却只是略感头晕。属下以为已无大碍,再休息片刻就好了。”危碧崖这时过来禀告道。
“嗯,无事就好!”赵昺点点头,转向李氏道,“李宜人,贵家女公子已经无恙,先到偏殿休息片刻,朕令危御医候在殿外,旦有事情即刻召唤就好。”
“是,皆听陛下吩咐!”李氏起身深施一礼道,“今日全仗陛下想救,臣下感恩不尽,旦有吩咐臣下万死不辞。”
“李宜人,不必客气!”赵昺抬手虚扶下道,吩咐人协助李氏将小女孩送往偏殿。
安排好一应事宜,赵昺神经一下松弛下来,这才觉得背后湿漉漉的,脑袋有些发胀。想想刚才的事情也是够险的,万一那小女孩死在大殿上,那真是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根本说不清楚。而自己的平俚的构想也将付之东流,甚至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不觉也有些后怕。
“陛下真是英明,将如此险事顷刻消于无形!”刘黻先过来施礼道。
“唉,这也是无奈之举!”赵昺苦笑着道。
“陛下做事周全果决,实乃朝廷之福,天下苍生之福啊!”小皇帝今日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不但救活了人,还将诸事安排的妥妥当当,丝毫没有慌乱。陈仲微上前一步施礼赞道。
“好了,就不要一顿饭都被一颗番葡萄给搅了,大家各自归座吧!”赵昺十分无奈地道。
“陛下,太后召左相和危大夫觐见!”大家刚刚坐回,窦兴从后殿转出来施礼后,在小皇帝耳边轻笑道。
“好,你去告知他们!太后无恙吧?”随着赵昺权势愈重,窦兴对自己也是愈加‘尊重’,有事都会预先告知,他点点头问道。
“陛下,太后很好。一者想是问下李家小娘子的病情;二者大概是想……”不等小皇帝多问,窦兴就将太后的召见两人的目的告知,可后半截话却没说完。
“嗯,你去吧!”一个老太监向你笑,还带着股诡异的暧昧,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浑身难受直起鸡皮疙瘩,赵昺挥挥手让其赶紧去传谕,可越琢磨越不是味儿,好像其中有着什么深意。
功夫不大,王德已经令人将殿上收拾干净,撤去残酒剩羹,吩咐重新布置筵席。可赵昺吃着却似乎没了刚才的味道,可当下太后不在,陆秀夫也被叫走,又出了这么档子事,他也不能让冷了场,于是又捡起前世陪客的本事开始暖场,好在自己现在是主角,大家都是围着自己转。
赵昺又还是个孩子,他以茶代酒也是无话可说。场上的众臣也算是开了眼,就连应节严都很吃惊,发现小皇帝居然还有如此本事,将场面调动起来不说,更是照顾到了每一个人,让场面温馨又热烈。推杯换盏之间少了过去那种朝宴的拘谨,多了些君臣间的亲近。
不过让赵昺觉的诡异的是太后与李氏母女没有露面,却只见窦兴出来进去的又分别将文天祥和应节严召进去,后来又把礼部尚书许仁宗也叫了进去问话。而每个人出来脸上都像刚才的窦兴脸上带着那种莫名其妙的笑,这让他心里愈加不踏实,觉得脖子后边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