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将火箭船、炮船、龙船及运输船各自成军,遇有战事便可从各军抽调另行编组成军!”张世杰想了下问道。
“嗯,正是此意。朕以为还可以进一步细化,根据船只的大小分别编队!赵昺点点头道。
“臣以为此策可行,但臣需时日安排。不过臣以为我们同样可以将各军的弩炮营、火箭营整合成军,随战事进行调遣,便不会出现今日后军因火力不足,导致无法拦截敌船冲岸之事了!”
“枢帅此议甚好,朕考虑枢密院可以增设炮军、辎重,步军、骑军及水军各衙,而将原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等三衙改组,分管各军。”赵昺点点头言道。
“陛下,臣以为此事体大,要与各位宰执商议后再定为好!”张世杰犹豫了下,如陛下所想则是改祖宗之法,弄不好就会引起一场争论,他怎敢答应小皇帝呢!
“嗯,此事确不是轻易可定的,还需征求军中的意见!”赵昺想想也是,改动军制不仅涉及到官员和只能的调整,还会改变太祖赵匡胤定下的强干弱枝,维护中央集权的国策。张世杰如此谨慎并无不妥,当下道。
“禀陛下,阿里海牙的帅船向南移动,大批战船逼近河口!”说话间局势再度变化,观通手报告道。
“哦!”赵昺惊讶的低呼道,端起望远镜向海面上望去,但见大批战船簇拥着一艘巨舟向河口逼来。
“陛下,看来阿里海牙是以攻打海田岛和河口西海岸为饵,吸引我军兵力,然后借机循河北上进逼琼州,如此右军还不能动!”张世杰分析道。
“朕以为不妥,朝令夕改乃是兵家大忌,右军现在应该已经开拔,我们再传令让他们回军,往来奔波只会贻误战机。”赵昺琢磨了下道,“不过现在阿里海牙一动,也表明他们的目标就是海口浦,再无担心其分兵攻打它处之忧,其他诸军都可为援!”
“陛下言之有理,但当下水军尚未发起攻击,如此一来,中军和后军恐怕难以支持到各军赶到!”张世杰虽觉的陛下分析的不错,可是远水难解近渴,再次建议道。
“嗯……”赵昺沉吟片刻道,“朕的护军尚在可让他们上阵,倪亮你速带两营步军前去增援后军,一切听从庄统领调遣;郑永你率龙船队出击攻击敌运兵船,不求全胜,只要拖延住敌军即可!”
“陛下,将护军全部调走,此举不妥吧?”张世杰听了惊道。
“朕带侍卫营乘坐社稷号立刻封堵河口,堵截敌军,援助后军!”赵昺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立刻答道。
“这……”张世杰大惊,欲拦阻道。
“军情如火,不能耽搁,若是让敌军突破防线就将直逼琼州!”赵昺指指战场道,现在敌军已经突破后军几处沙堤,两军正在拼死争夺;而海田岛上敌军已经冒着炮火架起了数座浮桥,正在强渡。
“陛下怎么能涉险呢,万一有失,臣百死莫恕!”张世杰单膝跪倒道。
“枢密使张世杰接朕口谕!”赵昺也是心急火燎的,见状板起脸道。
“臣接旨!”看小皇帝绷着脸不似作假,急忙跪倒道。
“朕授你机宜之权调动驻军,务必守住海口浦,否则军法从事!”赵昺言道,同时让王德捧过装着兵符的匣子道。
“臣谨遵圣谕!”张世杰再次施礼,起身接过兵符道。
“枢帅,朕实在不是帅才,现在身家都托付于你了,可朕又不能坐视敌军犯境,拜托了!”赵昺拱拱手道。
“陛下……陛下保重,臣就是死了也绝不让鞑子踏上琼州半步!”张世杰听了真是热泪盈眶,他怎会不知自己只要凭借兵符就能调动各军,正如小皇帝所言这便是其的身家性命,其如此信任岂能不敢动,也知难以阻拦陛下了。
“朕是去打胜仗,又非去送死,何必哭哭啼啼的!”赵昺笑笑扶起张世杰道,说完已经迫不及待的领着众侍卫下城直奔城外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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