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监淡然说道:“这些缺了种的人呀,也没了人心。”
………………
另一边的享殿里,大门紧闭。
偌大的享殿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享殿的香案上,承德天子的画像正在静静的坐着,目视前方,目光仿佛炯炯有神。
平南侯李慎,没有跪在地上,而是坐在那个香案前面,一片一片的往火盆里填纸钱。
“是我对不住你。”
李慎缓缓低下头,开口道:“你不应该死的,最起码不应该死的这么早。”
承德天子的身体一直还不错,虽然皇帝这个职业一般都不高寿,但是承德天子的那种情况,再活十年问题是不大的。
可是因为李延的一次刺杀,让这位雄才伟略的圣天子,含恨而去。
他一直到死,都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他才跟陈矩说,李慎欠他一个说法。
平南候爷打开了带过来的那坛烈酒,先是往地上撒了一些,然后仰头自己闷了一大口。
“我未曾想过害你。”
李慎喃喃自语:“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
“很小的时候,咱们两个算是朋友,那个时候我在京城为质,没有人敢跟我交朋友,也就只有你这个太子殿下,敢跑过来找我……”
承德天子,是武皇帝唯一的一个儿子,因此他做太子的时候,就是千顷地里的一根独苗,在京城里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李慎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把你当成朋友的。”
“哪怕后来你做了皇帝,我不太敢把你当朋友了,但是闲暇的时候我还是会想,我还能不能是从前那个平南侯府里的小侯爷,你还能不能是那个太子殿下。”
“李延做错了事情,我很想把他杀了。”
“如果杀了他能让你活下去,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杀了……”
李慎一个人坐在地上,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他把一大把纸钱塞进的火盆里,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灵位上的圣天子画像。
“你知道么,其实我可以跑的。”
“我在西南待了十几年,就算我赢不了,我也不太可能输,我可以躲进大山里,我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
“但是我想平南侯府没了,咱们之间也就没了什么冲突,我不用守着父亲留下来的那份家业,不用战战兢兢的替别人活着,可以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
“方才陈矩说,你死之前要我给你一个说法。”
年,就算我赢不了,我也不太可能输,我可以躲进大山里,我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
“但是我想平南侯府没了,咱们之间也就没了什么冲突,我不用守着父亲留下来的那份家业,不用战战兢兢的替别人活着,可以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