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信伸手拉着叶璘的衣袖,笑着说道:“况且,这四个人也不是铁板一块,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我这里服软了。”
眼下,事情已经远远不是一个方山折冲府折冲都尉的事情这么简单了,如今朝堂的矛盾,从禁军右营,被李信转移了天子是否亲政上面。
李信已经给天子铺垫好了所有的路,只要那个帝座上的少年人点头,亲政就会成必然。
只要天子提前亲政,那么尚书台,大都督府,还有御史台,今日在朝堂里与李信作对的群有人,都会被秋风扫落叶一样,扫出朝堂。
甚至他们的身家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叶璘看了看李信,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事情原本只是一件小事,长安你啊……”
的确,对于整个朝堂来说,一个方山折冲府的确只是小事,尚书台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就算李信知道了做出反击,他们也尽可以应付。
谁知道,李信逮到了这个小小的缺口之后,便一口咬住不放,从这个小缺口撕开了一个大缺口,甚至想要把他们这些人给一口咬死!
靖安侯爷眯了眯眼睛,微笑道:“师兄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说我把事情闹大了,但是这次是他们先来寻我的麻烦,我只是被迫还击而已。”
“他们先来惹我,就要招架得住才成。”
他双手拢在袖子里,微笑道:“这一局我赢了,四个辅臣恐怕一个都剩不下,都要回家种田,我要是输了,也回永州老家种田去。”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无非是看小皇帝站在哪一边。
如果小皇帝站在几位辅臣那一边不愿意亲政,那么就与李信站在了对立面,那时候京城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李信真的会收拾东西回老家种田。
一切,都抉择于那位少年天子。
师兄弟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很快就到了永安门附近,这个时候,李信才听到身后隐约有人在喊“李太傅”三个字。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只见尚书台的几个宰辅,以及御史大夫还有大都督府左都督姬林,紧赶慢赶的,终于追上了李信的脚步。
为首的正是尚书台的左相沈宽,这个已经五十岁的当朝首相,因为一路奔跑,这会儿正不住的喘着粗气,他狠狠喘了几口气之后,走到李信面前,先是拱了拱手。
“李太傅,我等有事情,要与太傅商议……”
大都督姬林与御史大夫严守拙,也都像李信拱手行礼。
李信左右看了看,先是对着叶璘开口道:“师兄先回去罢,我与几位辅臣说说话。”
“长安,凡事三思……”
说完这句话之后,叶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师兄放心,出不了事。”
叶璘迈步离开,而李信则是留在了永安门附近,对着几位朝堂大佬懒洋洋的拱了拱手。
“诸位拦着我,该不会是朝堂上说不过,想要在这里与我动手罢?”
他把双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呵呵一笑:“诸位除大都督外,都是文臣,动起手来,可能打不过我这个武夫。”
沈宽脸色难看,不过他还是上前一步,对着李信拱手。
“李太傅,今日之事,是……我尚书台的不是……”
“调令之事,不管是尚书台还是大都督府,都会给一个让太傅满意的答复,陛下尚且年幼,还请太傅明日,大事化小……”
“莫要再……难为陛下了。”
他这话一出口,剩下的几个人都对着李信拱手行礼。
“太傅容情。”
发现不是要打架,李信又把手塞回了宽大的袖子里,眯着眼睛,看了这些人一眼。
原来这些货这么着急追上自己,是为了……
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