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范冲和严世方都是身形一颤,眼中都有恐惧之sè。
便在范冲一分神的瞬间,司徒策一翻腕,一道耀眼至极的强光从头掌心射出,正照在范冲脸部!
范冲一声惨叫,闭上了眼睛,他到底也是杀手,知道遇到强敌,不求伤敌,先求自保,急撤步,手中长剑舞动如风车一般,护住周身。
司徒策并不追击,好整以暇站在那里。
严世方惊呆了,哆哆嗦嗦道:“这就是……
,掌心雷……?”
刁鹏以前曾经经历过,知道这玩意的厉害,赶紧上前,挡在他们中间,道:“严大爷,司徒大哥,范兄弟,你们都消消气,都是一家人,切莫动手伤了和气。一范兄弟,你可以停手了,司徒大哥没有要伤你的意思,若不是你剑指着他,他也不会这样的,这已经是给你留情了,要不然,司徒大哥的掌心雷全力施展之下,你的双目难保不说,人也给你轰焦!——对吧?司徒大哥?”
司徒策微笑点头。
“我,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范冲焦虑地继续鼻动着剑,努力要睁大眼睛看清,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刁鹏忙道:“别着急,很快就会好的,我们兄弟憨熊也是对我司徒大哥无礼,被掌心雷击中,眼睛过了一顿饭功夫这才恢复呢!你比他强多了,他中了掌心雷,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娄点没死掉!司徒大哥要是存心对付你,你只怕已经不能站在这了!”
范冲终于停止了舞剑,想了想,倒转剑柄,拱手道:“多谢司徒先生手下留情。”
“好说!”司徒策淡淡道“我让刁大人找到你们,把你们请来,只是为了让你们免得落在锦衣卫手里,他们正在满城搜查,已经把蔡耀兄弟抓走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他就是真凶,因为我还没有告诉他们。当然,你们两个我也没说,要不然,你们早就被锦衣卫缉捕了。”
严世方此刻已经全然没了底气,涨红着脸拱手道:“多谢先生,方才,方才只是一场误会,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司徒策拱手还礼,道:“好说!”
严世方想起叔父的严厉,不禁全身发抖,道:“现在叔父知道这事,该如何是好?”
“我只是传给严阁老你们三人的画像,没有说明原委,所以,他暂时不会对你们三人怎么样,但是,这件事你们最好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好给你们出出主意,要不让,我就撤手不管了,锦衣卫那边逼得紧,指日之间便会找到你们,现在城门严查,你们根本出不去的。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
“是是,我将事情都告诉先生,还请先生指点,救我一条xìng命啊!”严世方声音发颤“我奉家叔之命,到台州给知府送一封信,办一件事情,完了之后返回,途径镇海县时,正好遇到魏岳峰府上采购青瓷器,这魏岳峰乃是家叔眼中钉,我便想着给他一点教训,所以,我们就假扮公差,拦住了他们,将他三人杀死,具体经过,就是你说的那样。”
司徒策摇头道:“不对!你们在那路边摊吃东西的时候,是在他们前面,而不是后面,那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是尾随他们而来的,而是在那之后才发现了他们,对吧?”
“呃,是的。”
“你们去台州公干,是骑马还是骑驴?又或者做驴车?”
“当然是骑马,从京师来,这么远的路程,骑驴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那你们在遇到魏府采购的马车之前,是骑马还是骑驴或者坐驴车?”
“这个……,是……,呃,是坐的驴车。”
“嗯,这一点你没有说谎,因为路边摊的农家人已经肯定地说了,不过我很奇怪,你们既然有马,为什么不骑马,而是换成子驴车?”
严世方想不到司徒策层层紧逼,分析的如此仔细,连这一点细节都想到了,不禁额头见汗,瞧了范冲一眼,可是范冲已经被司徒策的强光电筒照得两眼暂时xìng失明,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神,不过,他已经从范冲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上感受到了,忙拱手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一次在台州办完事,也不急着赶回去,想顺便看看风景,所以换成了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