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不轻哪。
小冬也想,这多半是个小子,太不老实。当然,也有可能是丫头。但要真是丫头,那可真是个野丫头,劲儿够大的。
又等了一会儿没动静,秦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
“对了,我听说件事儿。”
“什么?”
“听说世子要调回京来了。”
“真的?”
秦烈笑着点头:“我听王爷提了一句,还不知确准不确准。不过按道理,世子去历练了这么久,也够时候了,回京来也必有大用。”
小冬这下真是乐得不行:“太好了。哥哥总是在外面,回来一趟也公务缠身,想好好说句话都不成。再说,哥哥的终身大事儿,也拖得够久了。”
秦烈在一旁偷笑。
“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这架式,不象他妹妹,倒象他……”
小冬的眼眯起来:“象什么?”
她感觉下边儿准保不是什么好话。
“象他姐姐呗。”秦烈说得挺顺溜:“晚上吃什么?昨天你说想吃蜜炙火腿的,厨房一早就收拾火腿预备上了。”
冬近来吃得不多,但是饿得快,一天要吃好几顿,厨房是时刻预备着。火腿先剔,再发,又蒸又炙,是道费功夫的菜,小冬也只吃了两块儿就撑不下了。
“再喝口汤。”
秦烈亲手盛了汤端过来,小冬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
她现在睡觉可不象从前,能踏踏实实一觉到天亮,夜里会起夜,总一个姿势睡的话吃不消,总得翻身,左转右侧的,她自己翻起来不方便,秦烈还耐心地给她帮忙。
要说这个冬天里什么事让小冬最高兴,莫过于赵吕终于回京了这件事。
这次是确确实实回来了。
小冬拉着他的手不放,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从有了孩子,她变得很爱哭,心肠软得很。
“快别哭,你这会儿可不能哭。”赵吕瞪了秦烈一眼,意思你还不过来劝劝?
秦烈也瞅他一眼,哭也是你给惹的,你不哄谁哄。
赵吕的手可不象从前了。以前他的手修长白皙,拿笔的时候更多。现在却是新茧旧茧叠在一起,先是西北,后是成岭,硬是把一个锦绣公子给磨砺成了现在这样。
不是不好,可是小冬觉得心疼。
安王也真舍得,亲生儿子吃这么多苦头——
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真要琢起来,那过程也是艰难的,心不狠,手不硬,那肯定成不了。
赵吕的手粗,可不敢替小冬擦泪,在身上乱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帕子。秦烈把人接手过去,擦净泪,低声劝:“你瞧瞧,挺好的事儿让你弄得凄凄楚楚的。以后就好了,什么时候想见就见,不用牵肠挂肚了。”
“嗯,妹妹快坐着吧,别累着。”赵吕笑嘻嘻地说:“我也给未来的小侄子预备了礼物,回来妹妹看合意不。”
小冬破涕为笑:“又不是给我的礼物,我合意不合意有什么要紧?”
“咳,妹妹自能替他作主嘛。还有匹小马,绝对的好马……”
这是要当舅舅,乐得忘形了吧?还小马?能这孩子到了能骑马的岁数,这小马也肯定不小了。
赵吕预备了整整一车的东西,其中不乏小木刀木剑,还有一匹木马,正适合小孩子骑着玩。余下的波浪鼓、皮球各式各样的,全是孩子的玩意儿。
小冬一样样的看,赵吕忽然想起来:“听说沈静要成亲了?”
“是啊,婚期已经定了,在明年五月。”
“好,正好赶得上。”赵吕和沈静的交情好,倒也替他高兴。
小冬戳戳他:“你别说他呀,你自己呢?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嫂子?”
殷姑娘的事情搁下了,可是除了殷姑娘,京城还有大把的闺秀待字闺中呢。
“这事儿不急。”赵吕看着小冬气色极好,两腮丰润,粉扑扑一抹杏子红。
秦烈这小子虽然只能算马马虎虎,可是对自己妹妹还是没说的。
“怎么不急啊,人家和你一般大的都儿女成行了。”
“我总得……”
赵吕说了一半停住了。
总得什么呢?
小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也许是分别的时间长了些,小冬看着赵吕若有所思的神情,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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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厉害。
不管吃不吃药,我的感冒总得一两个星期才好。
真羡慕喝两包冲剂就康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