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抿嘴一笑,果然替他把荷包系在腰里。秦烈得意洋洋地在床前走了一圈儿,活象只趾高气昂刚打了胜仗的小公鸡。
可惜没别处炫耀去。
男人啊,又不是女人,没事儿时聚在一起说说私房话,比较一下各家的男人,说说自己的寂寞啦苦闷啦等等等等。男人不同。不但得把苦痛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这种闺房之乐也得偷偷憋着,没事儿时拿出来咀嚼品味。
两人熄了灯躺了下来,小冬一边睡着胖乎乎的儿子,一边睡着可靠的丈夫。左右两边的人都睡熟了,可是小冬自己却睡不着。
生产完这几天她夜里总觉得燥热,汗也多。太医和其他人都说这也很常见,只是太不舒服。身体虚弱得很,小冬觉得自己象是刚过了冬的羊,精气都耗空了,只剩下了瘪瘪的一个壳子。
好象她才刚刚睡着,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刚要动,秦烈按住了她:“别起来了,你睡着。”
她也实在起不来,困倦得厉害,整个人象是被沙子埋着,眼皮重的掀不开。
但她能听见,秦烈将孩子抱了交给胡氏,她还能听见他们低声说话,乳娘在给孩子喂奶,拍他,轻声哄他。还有倒水的声音,走动的声音……
这一次她还知道,后来她就再也不清楚了。
她实在太累了。
睡足了一觉,小冬第二天感觉好得多。能好好的睡一觉比吃什么名贵补品都强。
安王一天要来两三回,小冬敏锐地发现他身上的变化——安王这些日子都没有穿那些素净寡淡的颜色,颜色都很鲜亮。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可能安王心里觉得穿得太灰暗平常了,小外孙会对他这个外公印象不深刻,因此才一改往日作派。孩子刚吃饱喝睡足,难得的精神好,睁着乌溜溜的小眼儿定定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人。安王脸上带着笑,用一种象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的目光看着他。
李氏兄弟也特别喜欢这个初生的孩子。只要一有空就跑来看,胡氏打趣他们:“怎么了?不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就看不够?”
土生认真的说:“四皇子比我们俩还上心呢,就是他不能时时出来,我们细细看了,回头上学时再告诉他。”
安王只是微微一笑,大方地让他们俩凑近了看。
“哥,他眼睛好象比昨天大。”
“我可没看出来。”
小冬现在已经能下床,由人扶着在屋里走上几圈儿,就这么点点的路她依然觉得吃力。红芙扶着她站在窗边朝外看,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庭院里盛开了一片灿灿的花。
“那一枝不错,折了来插瓶吧。”
小冬说完话不听红芙应声,转头看时,红芙却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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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结尾……
很快就要完结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