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儿倒也任他这么抱着,只是好奇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抱着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井儿呢?”
朱斌哈哈大笑,正想说话,陶慕晴已经把小
了过来,白了朱斌一眼说道:“还小井儿,你是怎么个大名也不给你女儿取。我自作主张给小井儿取了个名字,叫朱兰慧。”
—
“好,好。朱兰慧,就叫朱兰慧。”朱斌一边笑着,一边听陶慕晴对小井儿说道:“小井儿,这就是当年你在京城里的爹啊,天天想着念着,怎么见了面反倒不认识了……”
……
在那席间。众文武官员纷纷向陶慕晴敬了酒,朱斌关心着京里地情况,问道:“此刻各地流民声势大作,连克各地,朝廷和皇上,不知可准备采取什么举动?”
“哪里有什么举动。”陶慕晴叹息了一声,放下杯子说道:“要剿匪就要有银子,可现在各地饷道断绝。朝廷早已拿不出银子来了。虽然周延儒重新出任内阁首辅后,采取了一系列地措施,可短时间里哪里能见到成效?再者说了,这周延儒又认为弄银子和自己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去管,要用了只管问圣上开口去要。可圣上又哪里去找?有大臣建议圣上向江南要饷,可圣上死活不肯同意,还对建议的大臣说,‘武英王只管做他的江南之王去,朕就是饿死了,也不会问他要一两银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已升为苏州总兵地黄溪在边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再者说了,他要了咱们也未必便会给他了,当初朝廷怎么对咱们,咱们现在就怎么对他!”
“这事都过去了,不说。”朱斌摆摆手道:“难道圣上就准备眼睁睁地看着流寇肆虐?朝廷上下那么多大臣,一点办法也都想不出来?”
陶慕晴冷笑了一声:“难道你还指望这些大臣?搜刮民脂民膏他们倒在行,可让他们拿个办法出来的话,真比让他们上吊还难。你们知道有个侍郎出了个什么主意不?这侍郎居然让圣上御驾亲征,说什么必能激励士气等等,可笑的是圣上居然还就准了。要不是周延儒等苦苦劝住的话,没准现在皇上正准备出发了……”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这御驾亲征岂是说做就做的?不说这皇帝会不会打仗,皇上出征,那真浩浩荡荡,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去办理。况且,这皇帝到了前线,前方将士非但无法安心作战,反倒还要分兵保护。这御驾亲征可一点作用没有,反倒是在那给人添乱了……
“还有。”陶慕晴接着说了下去:“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那杨嗣昌屡屡丧师失地,可皇上就是对他宠爱有加,无论大臣们怎么建议撤换查办杨嗣昌,可皇上就是铁了心地不肯!”
“这些都是朝廷该担心的事,咱们暂时也管不着。”黎风这时说道:“咱们有自己的问题,昨天,当地百姓又和外省百姓在常州大打出手,要不是张云乐及时制止,恐怕还会闹出人命来。”
这是最近一直困扰着朱斌的问题,本来看起来有些愁眉不展的朱斌却忽然笑了下:“我倒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看向朱斌。
“只是这办法啊,得看咱们的陶家父子能不能帮咱们解决粮食和军饷啊……”朱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陶一元和陶海父子。
这队父子一怔,都不知关自己什么事,只听朱斌慢悠悠地说道:
“咱们不必非得在自己家里发展啊,外面除了大明的疆土,地方还大着呢,比如我就知道咱们有两个地方,被一些西洋地洋毛子霸占着呢……”
“大人说的是台湾和镜?”黎风眼睛一亮,问道。
朱斌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这两个地方。咱大明好好的土地,怎么住进了西洋生番?本王看着可有点不太顺眼了,这事你们如何认为?”
早在万历二十九年,荷兰人就“驾大舰,携巨炮”,以“通贡市”为名,对大明沿海各地进行着侵扰,企图夺占一个地方,作为控制对大明贸易和劫掠财富的基地。
荷兰人先是占据了爪哇岛,接着与葡萄牙争夺镜,被葡萄牙打败后,逃到澎湖。其后荷兰驻爪哇提督韦麻郎率舰二艘,由爪哇出发,八月抵达澎湖。由于当时大明朝廷派驻澎湖地军队已经撤回,荷军于八月七日在未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顺利在澎湖登陆。
不久,荷兰军头目高文律于天启二年派兵骚扰福建地漳州、泉州一带,要求开辟租界。福建巡抚得悉后,命令都司沈有容率帆船五十艘于十一月十八日前往澎湖,责令荷军离去,并禁止百姓下海,以断绝对荷军的物资供应,荷军被迫于十月月十五日撤离澎湖。
可是荷兰人对台湾的野心始终未死,几十年里屡次侵犯。
天启四年十月二十五日荷兰人抵达台湾西海岸,骗得当地居民的信任,经台江在安平地区登陆。大明朝廷于收复澎湖后,为胜利所陶醉,没有派兵追击,结果使荷兰士兵在台湾南部站稳了脚跟。
崇祯四年荷兰人在安平构筑台热兰遮堡,企图长期盘踞。
“这是咱大明的耻辱和悲哀啊。”朱斌冷冷地说道:“那西班牙人看到荷兰人在台湾登陆,认为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威胁,结果和荷兰人在台湾打了一仗,西班牙人败了。两个西洋生番在咱的地盘上打仗,可咱大明的朝廷却熟视无睹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本王决定收复台湾和镜。”朱斌忽然站了起来:“这是咱大明的土地,是咱汉人的土地,哪里容得生番在此嚣张,我要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洋毛子全部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