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的禁烟令在府城取得绩效,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府城的秩序再次发生巨变。那些本来依靠贩卖大烟的蛀虫很快都被一一清除,没了这些蛀虫的存在,大烟的蔓延极快的得到抑制。
府城专治烟瘾的医馆也随后在严正海的主持下顺利开张,仅仅一个府城的烟民便有几万之巨,这些人在没有办法戒除其烟瘾之前。就是一颗颗定时炸弹,严正海与朝廷都很关注,也把希望寄托在前来府城开设医馆的神医身上。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毛文龙也开始把禁烟令颁布到整个大明实施,由于大烟的源头得到有效的抑制,由此,毛文龙的政令颁布之后,取得斐然的效果。
御书房之内,毛文龙放下手中的奏折,揉揉有些发酸的双眼,呵呵笑道:“看来一切都已经往正常的方向发展,这些日子的辛劳值得了。”
已经归来的洪承畴,看着满脸轻松的毛文龙,拱手贺喜:“总兵力挽狂澜,再次挽救大明朝于水深火热之中,实在可喜可贺。”
毛文龙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先生这番盛赞,本总兵可担当不起。”
洪承畴听出毛文龙言语中的弦外之音,无所谓的说:“总兵还在为下官告老还乡之事而不满着?”
毛文龙倒是坦然,耸肩言道:“那可不是,先生若是离开朝堂,这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可以接任之人。朝堂上的事物颇多,每一件事都关系到天下百姓,不可轻视之。皇上年纪尚小,还无法担当起这个大任,依我之见,先生不如再继续留下来辅助皇上一些时日。等到皇上完全能够担当大任之时,先生再言离开也不迟。”
朝堂上的决议,没有一件是小事,皇上如今年轻气盛不堪大任,毛文龙心里也是颇为担忧。像最近的大烟事件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毛文龙可不想让本就风雨飘摇的大明再重蹈覆辙。
洪承畴却呵呵轻笑:“总兵如果是为这事而担忧的话,在下官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或许总兵还未知道,皇上如今在府城可是大有作为。这次全民禁烟令在府城顺利施行,皇上可是在其中担当重任。总兵难道没有觉得最近的京师安静了许多吗?”
毛文龙不明所以的说:“京师安静了一些的确不假,可这与皇上有何联系?”
洪承畴轻笑道:“这是皇上率领那些功勋之后,在其中发挥的重要作用。京师里的大臣都已经透过那些孩子,知晓大烟对我大明的危害。早先还有一些不甘心放弃大烟之人,现在他们却已经改变为禁烟令的拥戴者,这些都是皇上的功劳。”
毛文龙稍微思索片刻,点头承认:“这的确与他们的改变有着莫大的联系,可禁烟大计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往后还需大家齐心协力去管束。朝堂上此刻还未完全安稳,正是需要先生来维稳之时,先生却要在此时全身而退,未免有些不妥。”
“总兵此言差矣,皇上如今大可独当一面,可不能再让其受到庇护。雄鹰总是要翱翔于天际,没有经历过风雨怎么可能看得到彩虹。”洪承畴似乎对于毛文龙的挽留不为所动。
温室里的花朵总是禁不起折腾,这点毛文龙很是承认,也觉得洪承畴所言很对。他只是不甘心洪承畴这个老臣就这样退出朝堂,安心的养老。但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洪承畴的去意很坚决,毛文龙感知到再挽留也没用。
“既然先生心意已决,那么本总兵便也不再挽留,但请先生在离开之前,好好给本总兵推荐一个可以担当大任之人。”毛文龙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