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军在空中与海面上两相夹击之下，把夷人联军彻底打乱，此后更是一路高歌猛进，打得夷人联军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也不是夷人联军的战舰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他们的火炮打在东江军铁皮包裹的战舰时，对其造成的损伤极其有限。几乎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而东江军的火炮打在敌军的战舰上，却每每总能够给他们造成很大的破坏。

这样的恶性循环之下，夷人联军的败亡也就在所难免了。

毛文龙手举望远镜，伫立在高高的指挥台上，纵观着整个战场，时不时的吩咐一下身后随时待命的阿斗。

战场上的指挥，对于如今的毛文龙来说，已然再熟念不过。

“敌军已然大乱，完全失去了方寸，总兵，我们现在何不趁他病要他命，请您下令全军发起全面的攻击，不再有所保留。”阿斗手中也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看到一面倒的战况，他很是激动，不由出声劝说久久不曾下令发起最后毁灭性攻击的毛文龙。

“别急，如果一下子就把他们给灭了，那么另一路敌军必然会闻讯而逃。现在这样慢慢磨着，给那些还未到来的敌军一个假象，让他们觉得还有救援的需要。如此一来，我们才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免得这些家伙逃入茫茫大海之后，我们也难以找到。届时再想把他们一网打尽还不知需要等到何时。”

毛文龙这番解释立刻让阿斗恍然过来，他满脸受教的表情，拱手连声称是。

毛文龙摆摆手，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突然轻叹道；“这夷人联军也太自大了，虽然一开始弄了些又改进过的响箭，给我们造成不小的伤亡。但那样的改进还远远追不上我们的脚步，说到底，这些夷人联军除了自大之外，本身也没有什么新的利器可以用上。”

此刻的毛文龙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时代的夷人应该都是先进的武器才对，毕竟历史上，这个时候的大明朝已经在严重倒退。尤其是在科技研究这方面，夷人是稳稳占据了优势。

可现在看来却并非这么一回事，东江军的战争装备一直都在不断创新改造。而夷人这边虽有所进展，却极为缓慢，几乎感知不到他们有何进步？

对此，毛文龙很是困惑，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到来已经彻底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好比眼前的战争，如果是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完全是不会发生的。毕竟原来的历史轨迹中，大明朝已经消亡，就算没有消亡，在海上这一块的实力，也远远不是夷人大军的对手。

阿斗一直都在听着，他不明白毛文龙刚才所言到底要指什么？他不明白却不敢再开口发问，毕竟刚才他已经自以为是了。

毛文龙皱眉沉思了一会，此后开口下令：“放缓进攻的力度，敌军已然快要撑不下去了。”

“是，总兵！”阿斗拱手回应，然后传达毛文龙的命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