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押送战俘的溪,见到前来的是部落的友军,便和另外一名班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哦,建立新城,怎么没人来通报一声,可有公文。”
将队伍拦下的一名军官冷哼一声道。
溪闻言,愣了一下,沉声道:“吾等乃奉首领之命,为何要与你们禀报。”
“没有公文,便不能过去,尔等私自带着劳改犯,谁知道你们是否叛族,来人将他们围起来。”
军官沧啷一声,抽出腰间长剑,指着溪二人,身后的士兵顿时一拥而上,将队伍包围了起来。
溪冷冷的看着这名军官,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与同行的班长,对视一眼,二人纷纷抽出长剑,缓缓的退到队中,与其对峙起来。
“二连长何在,能否出来与吾等一见。”
溪冷道。
那军官闻言,顿时狂笑起来,道:“想见连长,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老实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念尔等都是袍泽,吾不会为难尔等,只要归顺连长,粮食女人,诸位尽取之。”
溪闻言,脸色顿时一沉道:“糟糕,那朔相怕不是要反,今日这事恐不能善了,东阳兄,吾等必须杀出去,禀报首领。”
班长东阳,重重的点点头:“溪兄,吾若战死,告诉首领冬至之时,为我多摆些贡品,照顾吾儿,他父亲是英雄。”
溪咬了咬牙道:“吾若战死,溪兄替我照顾这帮兄弟便可。”
二人相视一笑,道:“逆贼,首领待尔等不薄,尔居然叛族,想要吾等叛族,做梦!快叫朔相小儿出来自缚与某身前,回长安向首领请罪。”
那军官闻言,冷声道:“既然你们想死,吾便成全尔等,给我杀!攻入长安城,拥连长做首领,没人粮食奴隶,尽取之。”
这群士兵闻言,原本心中的那一丝畏惧,在这话语中烟消云散,红着眼睛,拿着武器冲向了往日的袍泽。
松看着冲上来的敌人,心脏跳的飞快。
“黑皮,一会儿紧跟着我,有机会一定要突围出去。”
“兄长!”
“被废话,一定要活着。”
这时敌人已经杀来,松大吼一声:“杀!”
朔相站在不远的山坡上看着下方的厮杀,脸色冰冷。
“连长,我们这么做真的走对了吗?”
一名军官脸色有些惨白。
朔相直勾勾的看着山下的厮杀,道:“首领迂腐,部落有如此实力,非要做什么奴隶解放,真是可笑,看看这天下,哪个大族,不是奴隶万千,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尔等也能体会到拥有奴隶的乐趣,贵族就应该有贵族的样子,下贱之人,只配活在阴沟之中,现在你我已无退路,这是吾等最好的机会,只要杀了这些人,假借他们的身份,回到长安城,杀死首领,这大齐就是我们的,看看我们手上的武器,哪个部落敢抵挡吾等兵锋,整个天下!将是我们的。”
战况异常惨烈,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军,两班的士兵抵抗的异常英勇。
溪尝试着想要突围,却几次被打了回来。
且战且退之下,众人被逼迫到了河边,两班数十人,激战了二十余分钟后,围在溪与东阳身边的士兵,只剩下了十余人。
溪的右手轻轻的颤抖,鲜血顺着胳膊花果坚韧,滴答嘀嗒的落在泥土之中。
“东阳兄,看来进入吾等只有一死了,幽冥路上有诸位做伴,吾溪不孤也。”
“诸位兄弟!随吾等诛杀叛贼,杀!”
夜晚,杨浩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说不着觉。
在月光的照射下,窗外的树影,仿佛一个个晃动的幽魂注视着自己。
杨浩打了寒颤。
“怎么会失眠了。”
杨浩从床上做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
寂静的院落中,不知躲在何处的蟋蟀吱吱叫个不停,心烦意乱的杨浩,随手抄起个东西扔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