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了一波又一波进攻的敌人。
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敌人攻上城墙,甚至连力央渠这样的将领都亲自提着长剑参与到厮杀之中。
被鲜血染红战甲的力央,气喘吁吁的看着依旧在源源不断攻来的敌人,心情不禁一沉。
城墙下已经堆积了厚厚的尸体,如果敌人还是这么不要命的进攻,甚至都能踩着尸体爬上来。
惨烈的厮杀将城头都染成了红色。
松不知道自己已经捅死了多少人,城墙上散落着一些人体组织,也不知道什么部位的,经过无数双脚的踩踏,已经与肉酱无异。
任康爬上房顶,看着城墙上惨烈无比的厮杀,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血腥,什么是战争的残酷。
他不是没见过部落冲突,但想现在这般的,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与这种烈度的战争比起来,那些部落之间的冲突,就像是大齐小孩玩的那种叫做过家家的游戏差不多,在他看来是那么可笑。
厮杀之声,没有让任康还怕,反而脸上出现了一种如同变态般的兴奋表情。
无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守的一方,这些士兵展现出来的勇气,让他敬佩不已。
这才真正的勇士,在这场战争面前,个人的勇武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这让他有些反思自己先前关于勇武的定义。
长安城内的平民,自从夏军围城以来,就没谁过一天的安稳觉,担心那一天,城门被攻破,可怕的士兵便会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为了自保,平民们也不去管,大齐关于限制武器的政令。
每家每户都准备了一杆或者数杆木矛,准备在情况最糟糕的时候,用自己的力量保卫属于自己的家园。
喊杀声中午终于停了下来,杨浩满是鲜血坐在台阶上。
这次的守城战他已经记不清打退了敌人多少次进攻,敌人最疯狂的时候,他带着自己护卫队加入了战团。
能让他这个首领亲自提刀子杀敌,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凶险。
杨浩我这剑柄的手都有些麻木了,如同癫痫病人一般轻轻的颤抖着。
城墙上疲惫的士兵们,也顾不得地上的血腥,敌人退去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有些麻木的看着疲惫不堪的同伴。
伤兵的们呻吟声,让人根本不忍闻之。
松蹲在在一名年轻的士兵面前,这名年轻的士兵,在刚才的防御中,被冲上来的敌人一斧子砍中的肩膀。
如果不是稍稍偏了一些,他甚至连现在都挺不到了。
他的伤势太重了,松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这个年轻人甚至比黑皮还要笑,松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排长!我疼!”
年轻人哽咽道。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松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我。。。我不行了。”
士兵说着,艰难的用左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一个青铜做成的发簪。
“排。。。排长!把这。。。这个交给。。。给我母。。。。”
话未说完,年轻的士兵抬起的手缓缓的垂下。
松胸口堵得慌,捡起那个发簪,紧紧的握在手中,对着尸体行了军礼,道:“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