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那人多大年纪?(2 / 2)

“如今连你师父都不认得了!”

“臭小子,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是要上天啊!”

……

原老头一边打一边骂,秦徵一边躲一边哄。

如意静静观战,笑意温柔,想起当年她第一次偷偷跑出去,到小酒馆喝酒的情形。

那天夜里只她一个客人,没碰上秦徵,不知怎么跟原老头聊了起来。原老头打开话匣子,说他有个特别欠揍的徒弟,眼神不好看上了一个坏心肠的女人,醒悟之后,又放言,决定这辈子打光棍儿,就再也不会被女人给骗了。

结果,次日,秦徵和如意就在那家小酒馆深夜相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秦徵大型打脸现场。

那个时候如意尚且不知道,秦徵就是原老头口中的混蛋徒弟。只是每次他们一块儿出现在小酒馆的时候,总感觉原老头笑得贼开心。

往事历历在目,已数十年光阴荏苒。而徒弟年纪再大还是徒弟,秦徵被原老头打得鼻青脸肿,欲哭无泪。

一通暴揍,原老头打爽了,舒服了,一脚踹开秦徵,看向如意,笑得意味深长:“丫头,当年我说什么来着?”

如意连忙上前行礼:“师父,好久不见。”

当年如意临走前,最后一次去原老头告别。原老头跟她说,秦徵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她,他们俩傻孩子被某些贱人祸害得够久了,别再有任何顾虑,找到他,打一顿,当他媳妇儿去!

斗转星移,多年前意气风发的原老头垂垂老矣,看到秦徵和如意兜兜转转走到一起,甚是欣慰。

“老夫快饿死了!”原老头说。

“师父想吃什么,我去做。”如意带着原老头往他们的住处走。

本来是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秦徵,一下子被打成了弟弟,默默地跟在后面,唇角却翘起老高。他安慰自己,真正的老头一来,他突然就年轻起来了,开心!

这会儿苏棠已经见到了蒙婧,不顾苏小糖就在旁边,抱住蒙婧来了个缠绵的吻。

苏小糖光着小脚丫坐在床上,怀中抱着南宫珩给他做的木偶玩具,瞪大眼睛看着苏棠和蒙婧。

苏棠放开蒙婧,转头,张开双臂,热情呼唤:“儿贼!”

苏小糖吓得像个小虫子一般,蠕动着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藏起来,小声说:“爹爹好可怕,一回来就咬娘。”

苏棠连被子带娃娃一块儿抱起来,当个球一样抛出去,被子散开,娃娃掉入怀中。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苏棠嘿嘿一笑:“儿子,想我没?”

苏小糖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爹,你又发病了吗?”

苏棠皱眉:“发什么病?”

“神经病呀!义父说的,若是觉得爹好奇怪,那就是发病了。”苏小糖小脸认真。

“南宫珩你才是神经病!”苏棠冲着窗外怒吼一声,回头,抱着苏小糖亲亲摸摸,好一通揉搓。

“看这个!”苏棠嘿嘿一笑,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两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一串给蒙婧,一串给苏小糖。

苏小糖这下开心了,吃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觉得他家爹爹发病应该是结束了。结果一抬头,就见苏棠非要凑过去跟蒙婧同时吃一颗糖葫芦,画面甜甜蜜蜜,不可描述。

苏小糖小手捂住眼睛,咬了一口糖葫芦,小声说:“爹爹真是病得不轻呀!”

原老头满心欢喜。抱到了他最正牌的徒孙秦小易,吃到了如意和冰月精心为他准备的美味宵夜。

苏棠把苏小糖扔给蒙璈,头也不回地去跟蒙婧温存,以解相思之苦。

苏小糖在蒙璈耳边小声说:“舅舅,我爹好可怕的,总是想要咬娘亲。”

蒙璈面色一黑,那个神经病,也不知道避着点儿孩子!

这边其乐融融,而开元城中,该来的还是来了。

虞璘带着楚明泽抵达开元城,同行的还有上官家族少主上官铭,一行人直接去了秦国皇宫。

如烟接到消息,精心打扮,见到虞璘,面上带了柔柔的笑,妩媚妖娆,身姿款款迎上来,端的是风情万种。

“我儿子死了,你在笑什么?”

虞璘一句话,如烟神色一僵。

秦华苒连忙打圆场:“虞伯父,虞少主的事情,请听我们解释。”

虞璘面色阴沉沉地落座,楚明泽和上官铭也都坐了下来。

如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虞璘说:“是我教女无方,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虞少主他……在家里吧?”

“你是盼着我儿子死吗?”虞璘毫不客气。

如烟摇头,苦笑:“虞家主,这件事,三言两语讲不清楚。我可以发誓,绝不是华菲杀的虞少主,一切都是我们的仇家秦徵在暗中作祟,真凶是他派来的人。”

“秦徵?这么快就找好了替罪羊?你倒是把他抓来啊,难不成你想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虞璘冷声说。

“虞家主,事关重大,我绝不敢妄言。就算华菲糊涂,原先跟虞少主处得不好,她也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情来。”如烟说。

虞璘冷笑:“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保你的女儿!可我儿子,就是被她给害的!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立刻让秦华菲过来,亲口解释!”

如烟脸色难看,楚明泽神色淡淡地说:“家主亲自来找秦皇说话,而不是大开杀戒,已是给秦皇最大的信任和颜面。若秦皇不知好歹,打算跟虞家为敌的话,那我们无话可说。”

赤裸裸的威胁,虞家根本没把如烟或是秦国放在眼中。

如烟心中一沉,偏头看向秦华苒。

秦华苒会意,起身离开去找秦华菲。

秦华菲很快就到了,躲着没用。

“跪下!”如烟厉声说。

秦华菲低着头,脊背挺直,脸色难看。

如烟上前来,扬手狠狠地抽了秦华菲两巴掌:“立刻跪下,跟虞家主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讲清楚,不得有任何隐瞒!”

秦华菲膝盖一弯,在虞璘面前跪了下来。虽然头垂着,可那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不曾弯下去。忌惮虞家不假,但秦华菲骨子里的狂傲,岂是一朝一夕一个挫折就能消失的?她从来也不是能屈能伸的人。

秦华菲沉声讲述事情的经过,一切都要从她遇见“上官尧”那一夜说起。

从虞家过来,一路沉默寡言的上官铭,听秦华菲提到“上官尧”这个名字,开口打断,询问她:“那人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