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没白来,得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不出所料的话,敌人的营地,应该就是西南一带。
“谢谢!你们辛苦了!”
谭晓琳致谢之后,就想要带领女兵们下山。
罗永郸难得见到战友们,热情道:“先不急着走,吃了东西再走,苦寒之地,补给可不容易。”
“好,那就有劳罗班长了。”田果饿了,第一个就出声同意。
谭晓琳也没说什么,因为张陆跟龙战天在临时餐厅这么一闹,大家都没有吃东西,确实也饿了。
罗班长领着众人走入了石屋。
清一色的女兵们,就一个男兵,这样的组合,他还是第一次见。
目光落在了张陆的身上,道:“同志,都是男人,过来一起干活。”
“需要帮忙吗?”
安然和田果都提出帮忙,但是被罗永郸拒绝,义正言辞道:“怎么能让女兵们动手呢,你们坐着就行。”
张陆笑了笑,便跟着对方进入了厨房。
很简单的厨房,一个石头灶台和煤气灶,一张擀面台,外加一个橱柜,墙角还堆着木柴,简简单单。
张陆在一旁帮加水,罗永郸熟练地和面。
张陆看到对方的指甲都陷进入一个洞,好奇问道:“罗班长,你的指甲是怎么回事?”
罗永郸不以为然道:“这个气候,指甲每年都凹下去一点,我们也习惯了。”
“对了,小战士,你是哪个连队的?”
显然罗永郸将张陆当成了新入伍的新兵蛋子。
张陆嘿笑道:“人民子弟兵!”
罗永郸严肃道:“你们人数太少了,还是要谨慎行事,那群雇佣兵听说清扫了好几个村庄。”
“我们因为要镇守边关,不能擅自离岗,下山探查,而且那边是境外,哎……”
罗永郸露出一抹无奈道:“我手上都是00后士兵,也不敢贸然跟对方碰面。”
张陆也理解,没见过血的新兵,要是遇上了雇佣兵,除了全军覆没,没有任何悬念。
“对了,你们这些士兵,为什么爬山,是要爬上高峰,创造世界记录吗?”
罗永郸肃容道:“不是!迦舒布鲁姆峰肯定是爬不上去,只不过是一个仪式,哪里有忠骨!”
张陆好奇,追问下来。
“在抗战时期,有一个班长,他是一名观察员,看到敌人要过来,硬是爬上了迦舒布鲁姆峰,最后牺牲在哪里,但是他成功将红旗插再哪里。”
“他牺牲了自己,但是提醒了队友。”
“就算是飞机,都无法上去,我们都想将他搬下来埋葬,让忠魂安息。”
“这是我的一个心愿,也是我们边境站每一批战士的心愿,一想到无名烈士忠骨在山顶上风吹日晒,我们就心有不安,愧对英魂。”
“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看到烈士的忠骨,埋藏到山下,这样我才能安心退役。”
在罗永郸的身上,张陆仿佛看到边境站一代代人的努力和坚持。
他想了一下,以自己的攀爬能力,攀岩缠壁和移花接木,也许能爬上去,满足这个老兵的心愿。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吵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