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姨,今天起得晚哈,是不是昨天累到了?”正好孙大嫂在厨房捅炉子,看到她出来就说道,“你就该听我的,抻悠着干,年轻轻的得对自己好点,要不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厉害了。”
昨个周一,这个院子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该上学的都上学了,家里就剩下孙大嫂和周思宁在。
然后孙大嫂就找周思宁一起干活。
周天不是拉回来一板车的树枝子吗,小霞回来的时候就跟她哥把她砍的树枝卸到了自己屋的墙根处。周家的也放到了墙根底下,只是跟孙家的离的老远。
这些树枝子砍回来不能立马就烧,因为里面有水分,需要摊开晒干才行。
之前周思宁要用树枝子编筐,不能让树枝干了,所以堆到一起就没动,这还得时不常的往上面洒点水保持湿润。
这周筐编的差不多了,这一大堆的树枝子只需要留下一小半,剩下的都得晒干才行,要不时间长了就得发霉烂掉。
孙大嫂找她一起干的就是这个活。
周思宁毕竟在农村干了大半年的活,而且捡柴火她都是干惯了的,所以她也不触,嘁哩喀喳就把活给干了,摊开晒了大半天,然后把上面已经晒干的砍成手掌长短的木段摞到一起,这个长度正好能放到煤炉子里,烧起来方便。
孙大嫂虽然岁数大点,但是毕竟是城里人,干了一会儿就招呼累了,同时也提醒周思宁该休息了。
周思宁一点没觉得累,再说她屋里还有一大堆活要干,哪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所以就没听她的,一气把活干完才回屋。
孙大嫂看她不听劝就念叨了几句,这不,今天看她起晚了,还以为是昨天累到了。
周思宁也没跟她解释,笑了笑,手一扬把盆子里的脏水泼到了院子里,然后回屋做饭去了。
她自己吃饭从来不糊弄,淘了米用瓦罐熬粥,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洗了洗放到了瓦罐里一起煮。
回手又从墙上把一个篦子拿了下来,放到了瓦罐的上面,又从房梁上吊着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窝窝头放到了篦子上,这才把锅盖盖上。
只是锅盖是铁锅的锅盖,放在瓦罐上到是也能用,就是不伦不类的。
周思宁是实用主义者,现在就这条件,能用就行,外观暂时不那么重要。
把自己的饭做上后,她就开始给小鹌鹑们准备第一顿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