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青轻蔑一笑,走进了满意剧院。
“演员吗?怎么现在才来?赶紧化妆。”夏冬青从门口走进去,却被副导演以为是迟到的兼职演员,给拉去化妆间了。
夏冬青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在镜中,自己的眼睛是红色的。
“哎,这屋里怎么有一股臭味。”有工作人员疑惑道。
“早上就闻见了,好臭,这屋里都是化妆品,也没什么东西。”
“是不是哪个犄角旮旯有死老鼠啊?”
“哎呀,你可别吓唬人。”给夏冬青化妆的工作人员瞥了一边的女尸,“是不是?”
“她住的化妆间也有臭味。”
“怎么还没好啊?”女导演进来催促着。
“脖子。”化妆师瞥了一眼女尸,拍了拍自己的脖子。
女导演瞥了一眼,见女尸的脖间有着黑色的块状痕迹出现,是尸斑。
“能盖上吗?”然而女导演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追究源处,而是想要一味的掩盖。
正如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出了事,一些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探究真相,而是怎么去掩盖住真相。
“应该可以。”
化妆师有些为难地道。
“遮遮遮,赶紧遮。”
一旁地夏冬青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女尸。
女尸突然转头,死死地看着夏冬青,眼中闪过幽幽的绿色鬼火。
夏冬青毫不示弱,一眼瞪了回去,女尸只觉得灵魂一阵刺痛。
“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女导演的男友拉着她来到一个房间,给她看电脑上面的一张图片:“这是我在当年大学的校刊里找到的,两个罗密欧,当时的罗密欧是ab角,a角就是你爸,而b角最后死了。”
“死了!”
女导演震惊道:“是意外吗?”
“不,是自杀,最后一场戏,罗密欧饮毒自尽,但他当时喝的是真的毒药。”
“为什么呀?”
“这上面的说法是当时两个罗密欧都在追求你妈,但你妈选择了你爸。”
“另外一个就像罗密欧一样自尽了。”
女导演说道。
男友点了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情,照片也只有那天的一张。”
“所以你现在还想请你爸妈来看这一场戏吗?”
舞台上,演员在排练着舞台。
夏冬青和女尸两人身影挪移之间,已经在进行着无形的交锋。
夏冬青尝试控制着体内的蚩尤力量,虽然目前还只能掌握一丝,但是蚩尤毕竟是神,即使只是一丝力量,还是非常强大。
两人手掌贴在一起,两股力量一震,两人都被震到了其他舞者的身边。
夏冬青趁着这个机会,一闪身,消失在了舞台上。
紧接着,所有的舞者退场。
场上只留下了“朱丽叶”。
然后……
罗密欧登场:“我在这夜色之中仰视着你,就像一个尘世的凡人,张大着无助的双眼。”
…………
夏冬青跟着剧场里面若有若无的臭味寻到了服装间,服装间臭味很重,在枕头下面,夏冬青找到了赵吏的枪。
女尸下场,孤零零地走在狭长的走廊中,周围静谧无声,只回荡着她的鞋子踩着木地板的声音。
回到服装间,女尸手在一排排的衣服上划过,来到床前,女尸猛地低下身子,一把掀开了垂在床边的床单。
床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女尸带着疑惑地神情离开了服装间。
藏在一堆衣服里面的夏冬青悄悄地跟上了女尸的脚步,手中紧握着赵吏的枪。
女尸来到满意剧院的一间地下室,赵吏就被束缚在这地下室中的一个木架上。
那木架很讲究,一共由4根木头组成,像是蛛网一样的结构,在木头之间还缠着红布,一共三层。木头的八个端头象征着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而三条红布代表着天地人三才。
一个简陋的封印阵法,也是叶晨所教的,配合着尸油使用。
“朱丽叶,在这黑暗当中你到底在找寻着什么?”赵吏有气无力地问。
女尸举起了手中的尸油,在赵吏的眼前一晃而过。
“我看着就算了吧。”赵吏难得地怂了,“哦,朱丽叶,我看就不,啊,啊!”
女尸将尸油涂抹在赵吏的嘴上,赵吏发出痛苦地嚎叫声。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赵吏痛苦地喊道。
“用不着。”
“是你自己要自杀的,又不是别人要杀你的,你说你报仇有什么用?”赵吏说道,“还有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太臭了。”
“再废话这瓶都到你嘴里。”女尸用着粗犷的声音威胁着。
“啊,别,别,别……”
赵吏识趣地闭上了嘴。
女尸走后,赵吏眼神中精光一闪,整个人精神抖擞,完全没有刚刚那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夏冬青抱着枪摸进了地下室,一眼便看到被捆得像只螃蟹的赵吏。
“赵吏。”
夏冬青喊道。
“你怎么来了?”
赵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是木兰,她说你遇到危险,让我来救你。”
“开玩笑吧,你来救我,叶晨呢。”
赵吏问道。
他可不是这么跟木兰交代的。
“叶晨这几天不在,说是去闭关了,连翡翠都叫不动他……更别说我们了。”
夏冬青道。
“先给我解开。”
夏冬青帮赵吏解着绳子。
突然,赵吏瞥见夏冬青身后的黑影,大喊道:“冬青,小心后面。”
女尸出现在夏冬青身后。
夏冬青立刻抬枪,却被女尸一下子打飞了。
“我先杀了你!”
女尸道。
掐着夏冬青的脖子,一下子将他举了起来。
夏冬青只觉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调动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蚩尤的元神被刺激,下意识地苏醒了。
一道红光掠过,女尸直接被震飞,手上冒着黑烟,一阵直达灵魂的痛楚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