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起身来到他面前,拿起两张纸,很轻易的分了开。
区区两张纸。袁旭却要他分开,为免太过小看于他。
微微一笑。从凌风手中接过纸。
在其中一张的面上涂满浆糊,袁旭把另一张盖了上去压平。
“请先生再将纸分开。”
浆糊还很潮湿。凌风分的并不困难。
又是淡然一笑,袁旭再度把两张纸合上。
把纸放在一旁,袁旭并未请凌风再次分开,而是对他说道:“先生可轻易将纸分开,某甚拜服。”
“区区两张蔡侯纸而已,如何分不得?”
“起初分纸是否轻而易举?”袁旭问道。
“再轻易不过。”凌风说道:“某只不知公子因何如此?”
“黏了浆糊,可是难分一些?”
“稍稍难分,也不见得有何困难!”
轻轻抚弄了几下叠在一处的两张纸,袁旭说道:“纸可分开,只因火候未到。”
“火候到了又能如何?”
说话的工夫,黏连两张纸的浆糊多半干了。
袁旭并未立刻请凌风将纸分开,而是向他问道:“敢问先生,若徐州之行无功而返,回到鬼谷山,将做何打算?”
“师尊有令,怎可不遵?”凌风说道:“即便是公子从中阻拦,某也要将流苏、莺儿带回!”
“听闻鬼谷术宗门人相互攻伐,剑宗因何连门人在外也要过问?”
“剑宗与术宗并非同宗。”凌风说道:“我等修习者乃是行侠之道,术宗修习者乃是杀伐之道。剑宗禁绝门人内斗,术宗却提倡门人相互攻伐。剑宗弟子在外,若遭他人欺凌,自有师兄弟为其做主!”
袁旭沉吟点头。
鬼谷剑宗与术宗修习不同,宗旨也是不同。
术宗弟子在外,若殒命身死,并无人为他复仇。
而剑宗却更像是世外门派,谁若惹了他们,只怕会是麻烦缠身!
黏连两张纸的浆糊已是干了。
袁旭对凌风说道:“请先生再将纸张分开。”
凌风不屑一顾的淡然一笑,拿起两张纸。
正要分开,他发现情形不对。
两张纸已是黏成了一张,根本无从下手。
看了袁旭一眼,他从边角揭开一条小缝隙,小心翼翼的分着。
蔡侯纸发出“刺刺拉拉”的轻响,一个不小心,其中一张纸竟从中被撕破。
拿着撕破的纸,凌风愕然看着袁旭。
“先生早先可将纸分开,只因黏连不紧。”袁旭说道:“浆糊已干,二纸早成一体,先生如何去分?”
“公子何意?”
“流苏、马飞初识,若先生前来,定可将二人分开。”袁旭说道:“他二人经历诸多,先生若要棒打鸳鸯,二人必是抵死不从。虽非先生敌手,却将以死明志。”
“真会如此?”凌风不信俩人感情已是到了这等境地。
“先生尽可以一试。”袁旭说道:“某必不插手!”
脸色很是难看,过了片刻,凌风起身对袁旭说道:“公子之言,某当好生斟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