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是在担心,孤军深入后无强援,且兵马少于曹军?”袁旭问道。
田丰说道:“某心中所想,公子已是明晰。”
“北上势在必行。”袁旭说道:“只是如何北上,尚须考量。”
先是看了看田丰,随后又看了看审配,袁旭说道:“此事交由田公、审公处置,还望你二位好生斟酌。”
袁旭将定夺北上战略的要务交托二人,田丰、审配都是一愣。
田丰当年下狱,虽是逢纪一力促成,审配在其中并非毫无作用!
俩人可谓有着仇隙,袁旭却令他们探讨如何北进,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心中不快,田丰没有吭声。
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审配起身,先应了袁旭,随后向田丰长长一揖:“早年我等身在邺城之时,某曾开罪田公。往日仇怨,倘若田公难以忘怀,配愿以一死偿之!”
说着话,审配竟面朝田丰跪了下去。
当着袁旭,田丰若再给他脸色,无疑显得小肚鸡肠。
起身来到审配面前,田丰将他搀起说道:“正南无须如此,你我往日虽有嫌隙,正南人品某却信服。公子非是袁公,运筹帷幄、沙场决断,我等不过辅弼而已,一应之事公子自有谋算。日后还望正南与某勠力同心,协同公子匡正袁家共创大业!”
“田公宽宏,配不胜拜服!”审配再度躬身一礼。
“田公、审公也是旧识同僚,往日虽有嫌隙,话一旦说的开了,过往之事只当云烟散了便是。”审配当面向田丰告罪,袁旭深知即便田丰心中不爽,也不会再多为难他,对二人说道:“北进之事,还望二位尽速做出谋断。”
“公子放心!”二人齐声应了。
田丰、审配奉命谋断北上之事,俩人退了出去。
马飞向袁旭问道:“早年田丰下狱,审配曾向袁公进了不少恶言。俩人仇隙已深,公子因何将北上之则交于他二人共同谋断?”
袁旭微微一笑,看向马飞说道:“跟某许久,竟是不见多少长进。用人之道,亲者疏之,疏者近之。倘若僚属、将军过于亲密,便有结党之嫌,当设法使其疏远。倘若麾下众人彼此疏远,凡遇战事,彼此各执一词、各有谋算,如何可于沙场破敌?”
统领夜刺,马飞并不用担心这些。
将士们彼此亲近,他倒是省心不少。
袁旭接着说道:“田公、审公过往曾有深仇,俩人恩怨即便化开,彼此也是难成莫逆。如此一来,某正可从中斡旋,使其彼此牵制彼此策应。即便有一日某不幸殒命,翔儿接手蓬莱,也必难以有人只手遮天。如此微妙关系,若不加以利用,岂非拂了上天恩赐?”
马飞抱拳躬身没再多言。
蓬莱倘若没了袁旭,必定须有智虑之士掌控全局。
无论何人,一旦只手遮天,权利**则将无限膨胀。
袁旭如此考虑虽说有些早了,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近来长兄无有动作,我军可暂做休整。”袁旭说道:“你与流苏婚事,也须操办了!”
“多谢公子!”流苏已是多次催婚,袁旭提及此事,马飞赶忙道谢。
“某回头让人推算,看看近期可有吉日。”袁旭说道:“放出你与流苏将要成亲之事,想必鬼谷剑宗当会有人前来。”
“鬼谷剑宗如此了得,来了恐将添乱。”想到当日与凌风相见,马飞不免有些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