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擂(1 / 2)

 调停向来是黑帮最愿意做的事,一个有身份、地位和实力的黑帮大哥会从一些小帮派的冲突中谋取巨大利益,当然,这并不是谁都能玩的,只有最拔尖的那个才拥有如此资格。

洛杉矶俄罗斯人聚集区内有一栋通体被落地窗覆盖的大厦,在这栋大厦的7层会议室里,别列佐夫和萨斯正在那激烈的争吵着,气氛火爆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拔枪互射。

“你死定了萨斯!”别列佐夫恶狠狠的说道:“昨天晚上你派人在我的手下送货途中袭击了他,这直接导致了巨大损失,不光货丢了,还丢失了比弗利山庄的客户信誉,为此,我们的损失不可估量。”

萨斯怒视着别列佐夫,态度凶的像是二十几年的他,那股横行街头的‘恶’展现出来的时候,亚美尼亚人帮派老大的架势摆的特别足:“你们的货?你是俄罗斯人么?更何况我什么时候和俄罗斯人发生过冲突?昨天晚上我只是派人清理了几个背叛亚美尼亚人的蠢货,要不是这几个混蛋跑的快,他们已经是尸体了。”他头也不回的伸手指向会议室内的角落,那个位置,站着几个贼头鼠脑的家伙。

也多亏了这几个家伙够贼,在昨天晚上送货途中刚刚发现了有些不对调头就跑,不然他们这四个人捆到一块都不是庞克一个人的对手。

这件事惊动了多科,已经放弃了带着三百六十万美元远走高飞的他第一次展现出了领袖本该拥有的智慧,他没有莽撞的报复,在给别列佐夫打了个电话后,以萨斯扰乱比弗利山庄生意的由头一状告到了俄罗斯人的大老板这。

多科知道俄罗斯人绝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对比弗利山庄有所觊觎,所以。这招借力打力使的恰到好处。

“先生们。”

会议室的房门打开时,一个看起来像是某公司ceo的男人出现了,阿玛尼的西装在他身上体现的不是身材,而是一种气质,一种在办公室里执掌乾坤、却并非铁血街头的气质。

黑色皮鞋在阳光下绽放着光泽迈入会议室的房门,这个男人坐下翘起二郎腿并将右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时。右手无名指上带着婚戒,至此为止,任何人也看不出来这个坐在会议室里的家伙和黑帮有什么关系,直到他伸出手捋了一把头上非常精神的短发。当短发顺着手指挪动而变得像一边打斜、看起来像是偏分发型时,在手掌离开头发的那一刻,右手拇指顺着嘴唇唇边抹了一下。这时,眼前的这个小动作才令众人从这个家伙身上感到了一丝江湖气,因为这个动作和好莱坞电影中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完全不同,他的这个动作。带着一股血腥味。

“先生们,都冷静一下。”

他坐在了会议室长条办公桌的顶端,一个随从都没带,可那份气势,足以镇压整个场面。

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全场后,会议室内安静了下来,他开口说道:“十分钟以后我要去机场,也就是说。处理这件事的时间不多,各位。从现在开始,请你们先放下愤怒,安静的听我说,否则,那就是对整个西伯利亚人公司的不尊重。我们对待缺少敬意的人,很残忍。”

绝没有任何一个公司的ceo会在会议室内这么说话。可是这个男人却说了,还用如此普通的态度,恐怕这也是外界评价俄罗斯人是半公司化半街头黑帮的主要原因,他们进化的或许只是外表,或许……

“首先。萨斯先生,对于背叛,我们俄罗斯人一样厌恶。”

萨斯听到这,点点头说道:“感谢古苛先生的理解。”

“不要客气,那么,我们继续。别列佐夫先生离开亚美尼亚人所在的流浪区时,萨斯先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我想,那可能是因为对西伯利亚人公司的敬意;而多科一家是您亲自从流浪区赶出去的,这也不能算是背叛……”说话间,被萨斯称为‘古苛’先生的四十岁的男人用拇指侧面刮动着脸上胡茬,以目光引领众人的眼神看向以维科多为首的几个家伙说道:“这几个家伙的离开却激怒了你,对于这一点,我特别理解。谁也不愿意被接二连三的冒犯,相信我,在我离开这间办公室的时候,会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他竟然用解决方案这四个字来形容,宛如在会议中解决一件合法的社区开发生意。

古苛继续道:“不过,这并不是把您从流浪区冒昧请来的原因。”

“萨斯先生,你的人庞克昨天晚上在流浪区清理了叛徒以后,驱车前往比弗利山庄,于进入比弗利山庄的公路上袭击了维科多,他一共开了七枪。在这,我不想评论庞克的枪法和维科多的警觉性,我想问问萨斯先生,你的人,让为我工作的维科多丢失了整整3000美元的货,怎么办?”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西伯利亚人公司一直和比弗利山庄的富豪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可你的袭击让我们损失了信誉,现在的我们正在和西海岸的黑人竞争,在多科先生的帮助下已经有了一定优势,假如,这场竞争在你的袭击中因为信誉的流失而失败,你怎么负责。”

“我说完了,时间不多,萨斯先生,请你尽快给我答案。”

什么叫欺负人?

萨斯把多科家族赶出了流浪区和眼前这个古苛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要是发生在流浪区两个亚美尼亚人的小家族之间,恐怕萨斯的调停方法只能是找出犯错人来,大不了让犯错的家族赔对方一条命。可俄罗斯人不这么算账!人家又是信誉、又是竞争,最后用一通黑帮根本接触不到的语言编织了一个大帽子,站在西伯利亚人的这个大招牌下、以战斗民族最凶狠的灵魂问你:“你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