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从义嘿的一声,摇摇头,送众人出了门。
看着一行人等消失在视野里,冯从义的脸sè一点点沉下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房〗中,重重地坐下,双手抱头。
沈风,想不到荒漠一别,竟然真成永决了,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深夜,雨已停,天空中,繁星点点,淡淡的月光洒将下来,一条蜿蜒的小道在一片黑sè之中,显得分外醒目,三眼虎与红娘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泥浆,艰难地向着冯从义的居所行来。
“这个冯从义也真是的,堂堂的朝廷大将,放着那么好的宅子不住,偏生住得这么偏僻,***,害得我们遭这罪,红姑娘,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还没走过么长,这么难走的路。”三眼虎不满地抱怨地道。
“你省省吧。这里可不是大漠,任你纵马驰骋,有这劲,不如拿来走路,不远了,听到水响了么?那个门子不说冯将军所住的村子外有一条小河么?听这声响,我们快到了。“好极了!”三眼虎如释重负“等到了冯将军家里,我要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
红娘子卟哧一笑“三眼虎,真没见过你一个雄纠纠的大男人,比我一个女子还讲究。快走吧!”
冯家,院子里,一张小桌上摆着一个灵牌,面前的香炉里三柱清香扶摇直上,冯从义恭敬地向着写着沈风的灵牌行了一礼“沈风,你英雄一世,没想到落了这么一个结局,真是让人感叹,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我马上就要重回边疆了,我会查清楚的,你我在边疆数十年,共同抵抗méng人,我不会让你死了还顶着一个勾结méng人的大帽子。老友,你放心去吧,我会给你申冤报仇的。”
“安国,把酒拿上来,我要与老友痛饮几杯。”
冯安国提着一坛酒走了过来,将两个碗放在桌上,拍碎酒坛上的泥封,冯从义一把抢了过来“你下去吧,我要与老友单独呆一会儿。”
“是,爹爹,沈叔已经过世了,爹爹还是要节哀的好。”冯安国道。
“下去下去!”冯从义不耐烦地道。
提着酒坛,将两个碗倒满,拖过一把椅子,冯从义坐在供桌前,
举碗向着灵牌道:“老友啊,我知道你后来已经不能多喝酒了,但现在,没什么顾忌了,来,咱哥儿俩走一个!”一仰脖子,将碗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冯从义喝着酒,嘴里不停地叙说着往日两人共同战斗的往事,说到动情处,不由老泪纵横,哽咽不已。
院外,突然也传来了痛哭之声,冯从义霉地站了起来,看向院外“什么人?”他沉声喝道。
篱笆门被轻轻地推开,两个人影出现在冯从义的面前。前面一个双手掩面,哭得极为伤心。
“你是谁?”冯从义喝问道,屋里,冯安国与两名老兵都抢出了门外,两名老兵手中更是提着马刀,警戒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
“冯叔叔,我是妙妙,燕妙妙!”
“妙妙!”冯从义一惊“怎么是你,你,你怎么离开了大漠,到了清河县?”
红娘子抢上前来,跪在沈风的灵牌前,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