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此便好。
我和屈胖三在许老的宅子里住了下来,一日三餐有隔壁的小姑娘照顾,其他时间呢,我一直都在练剑,练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就打坐修行,日子过得充实无比。
不过比起我规律的生活,屈胖三却显得有些凌乱。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风,原本是嗜睡如命,结果现在却老爱往外面跑,敦寨附近的高山深谷,他没事儿转悠一个遍。
除了四处观察地形之外,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教那些被派过来监督这儿的人。
总之在屈胖三的调理之下,没两天,再也没有见到过陌生脸孔。
屈胖三像玩儿一样,将人都给赶走了。
这也是提前做准备。
约定的日子到了,入夜时分,我与屈胖三摸到了陆左外婆住的老宅,那儿是祠堂附近的第一家,十分好找。
我上一次过来帮陆左找洛十八的灵牌时,来过一次,并不算陌生。
不过夜里的时候,来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有点儿阴冷,我下意识得抱着胳膊,然后拧开了门前的锁,走入其中。
推门而入,里面突然传来了一点儿动静。
我吓了一跳,赶忙冲过去,却见有一头黑猫从角落里腾然而起,跑到别的地方去。
哪儿来的猫?
我的心落回了肚子里,而这个时候,屈胖三忍不住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赶来?”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太清楚唉……
不确定左道是否会来,那么我们就只有耐心苦等,我将屋里屋外大致走了一遍,除了灵堂那里之外,其他地方都去了。
至于供奉历代先祖的灵堂,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儿发憷。
没有人。
我和屈胖三两人各自搬了一把椅子来,然后在房间里坐着。
如此一直等到了半夜时分,我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动静,随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跃了起来,朝着后院跑去。
当瞧见后院处出现的陆左、杂毛小道和朵朵的时候,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们回来了。
瞧见我和屈胖三迎了出来,陆左显得十分高兴,他上前来与我问好,而屈胖三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早就贼眉鼠眼地朝着朵朵凑了过去。
寒暄几句,我准备将最近打探到的消息跟陆左谈及,然而他却端着一副灵牌,对我说道:“先等等,我将师祖爷的排位放进灵堂里,上一炷香,好好祭拜一下先。
我点头,让他随意。
陆左端着灵位进了房间,而杂毛小道不是这一脉的人,自然不会跟着进去,朵朵和屈胖三正黏糊着呢,我想了一想,跟着他走了进去。
陆左将牌位安放在神龛之上,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朝着上面的诸位先人深深鞠躬。
我跟着他也老老实实地鞠了三下。
随后陆左又烧了三炷香。
弄完这些,他方才与我一起离开灵堂,来到了旁边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里来。
陆左看着我,说都有些什么情况,你跟我讲一讲。
我也不遮掩什么,将分别与林佑、慈元阁和林齐鸣三人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我说得很认真,特别是某些细节的方面,我都没有避讳。
一开始陆左和杂毛小道都还显得十分平静,然而当听说我和屈胖三两人居然因为一则不确定的消息,就千里迢迢跑到了东北滨城去,并且还将那太皇黄曾天剑主的底细给查得一清二楚,另外还杀了他的同伙,也是他的大儿子李晔之时,两人都待住了。
陆左问你确定那个李晔,就是所谓的太明玉完天剑主?
我点头,将林佑提供给我的文件资料拿给陆左看,另外关于千通集团和王员外的事情,也跟她作了通告。
听到我的话语,陆左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然后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瞧见他们如此默契的样子,说怎么了?
陆左沉吟一番,然后对我说道:“我们分别之后,去见了两位故友,好在之前有过联系,现在也不陌生,所以终究还是赶在时间内与他们碰了面,也知道了一些情况。”
我说什么情况?
陆左说譬如关于老萧他大师兄的事情,他们就告诉了我,说陈老大很有可能被一种叫做黑舍利的东西迷惑了心智,以至于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来。
我一愣,说什么黑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