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狼王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怎么服软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连忙点头,说服软了,服软了。
我本以为那个家伙吓了吓我就得了,达到了目的就行,所以方才会选择服软,拖延一些时间,等待机会,却没有想到白狼王咧嘴一笑,却说道:“不!”
啊?
这回愣的人是我了。
我焦急地说道:“你说什么?”
白狼王认真地说道:“我拒绝你的服软求饶。”
我说为什么?
白狼王指着旁边部下手里提着的两桶绿色草浆,说你知道我为了给你剥皮,做了多少准备么?这些可都是最为名贵的玩意,其中还有毒龙壁虎精血这般让身体保持最大活性的天材地宝,就是为了剥了你的皮之后,还能够让你活下来,你就这般服软了,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我艹……
这是什么理由?就因为不想浪费那药液,便把我给剥皮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瞧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就一股怒火冲到了头顶去,怒声吼道:“你特么的敢动我试试?”
白狼王却是咧嘴笑了,说试试就试试。
他伸手过来,拈住我的一点儿皮肤,然后开始在尖刀的配合下,开始撕裂了去。
啊……
皮肤与肌肉分离时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在一瞬间脑子就陷入了空白之中去,然而过了几秒钟,那种真实的痛楚,却又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人皮与肌肉、筋骨和脂肪之间的依附关系是十分紧密的,而且还有许多复杂的身体机能,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然而此刻,那家伙却反自然地想要将其剥离下来,简直是……
啊!
我忍痛了几秒钟,终于受不了了,就算是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对于这个,也终究是忍不住。
我叫了起来,愤怒地大吼,而每一点儿挣扎,都会加剧痛苦,让它以更凶猛的形势,朝着我扑面而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痛声大骂,恨不得手刃白狼王,让他去死。
然而到了后来,我开始求他。
到了最后,我整个人的神经都有点儿麻木了,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钻心的疼,这种疼痛足以让我昏迷过去,然而修行者强大而敏锐的意识,却又不容许我就这般昏倒,所以我在近乎无意识状态的呻吟着。
我低低呻吟着,感受到了这世间最大的恶意。
而这种让人无法释怀的痛苦,也让我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是我踏入江湖以来,最为危险的一次。
我很有可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底牌,然而在内有修为被限制、外有法阵束缚的情况下,无论是地遁术,还是大虚空术,我都无法施展开来。
连最大的底牌聚血蛊,此刻它都陷入沉睡昏迷之中,无论我的意志如何呼唤,它都没有半分反应。
这个时候,我真正感受到了绝望。
江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多姿多彩,更多的时候,它有着太多的残酷,残酷得让我产生出了逃避的想法,想要赶紧离开这个纷纷扰扰、恩怨情仇的世界。
到了最后的最后,我甚至觉得,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它就如同永远都坠入虚空之中一样,思维停滞,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猜,这样无欲无求的状态,远比此刻的煎熬要好得多。
然而……
就在我整个人都要崩溃的时候,我却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来。
虫虫。
那个女孩儿的笑容,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突然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她就像阳光一般,温暖着我的心,让我生出强烈的求生**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狼王双手满是鲜血,来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的胯下,冲我露齿一笑,说你觉得是用锤子砸呢,还是一刀削下比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