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此刻与茅山的关系,并不能算好。
之前的时候,我在南方省那儿被茅山宗的刑堂长老刘学道,以及刑堂六老亲自擒回茅山,就是因为我被他们认为是偷学茅山秘技神剑引雷术的小贼。
那个时候的我,在茅山这庞然大物跟前,就像一小鸡崽似的,毫无反抗能力。
茅山当初可是以审判者的身份对待我的。
十大长老,来判断我到底有罪还是无罪,是否可以当庭释放,又或者直接打入大牢,事后处置。
那个时候的茅山,威风凛凛,然而此刻呢?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伤疤揭给外人看,特别是像茅山这样的顶尖道门。
更何况我还是造成萧克明自革茅山的主因。
茅山的人,对我的感情十分复杂。
我和屈胖三站在那里,就仿佛两个外人一般,刘学道没有理会我们,而是在跟那位施长老低声细语地说些什么,到了后来,甚至有些争吵,而其余的人则不敢多说什么,彼此照顾着,有重伤者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来,一派愁云惨淡的样子。
面对着这样的场面,我和屈胖三都默然无语,静静地看着。
好在他们并没有无视我和屈胖三,过了一会儿,刘学道和施长老两人联袂而至,来到了我们面前。
刘学道一脸严肃,反倒是施长老之前与我有些善缘,冲着我拱手,说多谢两位援手。
我上前,说客气了,这样的事情,谁碰上了,都会帮手的。
施长老摇头,说话可不是这么说,圣光日炎会来势汹汹,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人,都是当世之间的大无畏者更何况茅山之前对不住你,让你受尽委屈,而你这个时候还能够站出来帮忙,这份心难能可贵。
刘学道长老也说道:“此次倘若不是你们,只怕我们这些人都要死在那里了,所以这感谢,你们就接着吧。”
呃,老头儿你的道谢倒是蛮生硬的……
屈胖三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圣光日炎会要对茅山下手?
刘学道平静地说道:“杀鸡骇猴而已,当世之间的顶尖宗门,除了茅山宗,就是龙虎山龙虎山虽然望月真人故去,但善扬老匹夫和张天师都在,后辈之中,英杰层出不穷,又与朝堂联系密切,是个硬骨头,他们大概是觉得茅山比较好啃而已。”
我说茅山宗人杰地灵,高手如云,底子又如此厚重,他们如何敢动?
刘学道冷哼一声,说若是一年之前,自然不敢,现如今茅山人才凋零,青黄不接,还将萧克明这样的大才逐出了茅山去,外强中干,在明眼人的眼中,可不就是软柿子,随意可捏么?
我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心中,有那么多的愤懑。
不过他说出这番话来,恐怕是与当前的局势有关,在危难面前,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底话而已不过他倒也算不得言行不一,事实上从一开始,我都能够感觉得到刘学道长老,其实一直都站在杂毛小道的那一边。
倒不是说他亲近杂毛小道,而是在这样的道门老者眼中,实力才是真正的基础。
茅山一辈,除了立场不明的黑手双城之外,真正能够撑得起茅山这顶级道门名头的,恐怕也就只有杂毛小道一人。
我忍不住问道:“符掌教呢?”
施长老冷哼一声,说人在京都,说是被留下来参加那个什么全国道教协会的会议……
呃?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时候,符钧居然没有露面的原因。
他却是被牵绊到了外面的俗务之中去了。
只不过在外面开会威风的符钧,可曾知晓在这个夜晚,他的立足之地茅山宗,正遭受着如此的危难呢?
我们正说着话,不远处突然跑来一年轻女子,冲着施长老哭道:“师父,艾师妹她不行了,求求你救救她啊……”
那女子哭得稀里哗啦,施长老朝着我歉然拱手,然后离开了去。
而她刚刚离开,刘学道舔了舔嘴唇,然后对我说道:“陆言,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抬起,说请讲。
刘学道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拜托你带着这些人逃出去,给茅山宗,留一点儿火种。”
说:
去年双十一买的袜子,今年都还没有穿过。
大家明天悠着点,别买太多无用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