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还真的是血淋淋,女知青最后还是没有跑成,给老羊皮生下了四个孩子之后,没活多久就去世了,不过却教会了她前三个子女汉语,而阿春的母亲,则是家中的大女儿,将这门语言也给继承了下来。
阿春的外公是一个脾气十分不好的牧羊人,后来又找了一个女人,对于前妻生下来的儿女十分差,非打即骂,她母亲更是被卖一般地嫁了人去。
听完阿春讲起的家世,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事实上,我之前听到阿春的简单介绍,还以为她说自己母亲是汉人,那是一场很浪漫的跨国恋呢,却不曾想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也许是处于对阿春外祖母的可怜,也许是对她母亲的同情,我没有再想着赶走阿春。
我完成了对她的承诺,让她一直待在这儿。
洗过了澡,我被阿春送回了旁边宽敞豪华的卧室里,阿春想要留下来,给我拒绝了。
我虽然同情她,但并不会做越界的事情。
次日醒来,我洗漱过后,出门吃早餐,而餐厅这儿,除了一两个,大家都起了床,也都在吃早餐呢,莫日根也在,给大家介绍起了富有老毛子特色的早餐来。
我过来的时候,总感觉大家看向我的目光有一些怪异,杂毛小道冲着我笑,也让人发毛。
等我坐下,没吃多久,大家去忙了,就剩下了杂毛小道了,他方才凑到了我身边来,对我说道:“怎样,莫日根给你安排的小姑娘,还合口味不?听说你们昨天在浴室里闹得挺欢的?”
呃……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大家看向我的眼神那么奇怪,而陆左离开的时候,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注意身体呢。
估计他觉得我现在在养伤呢,这样弄有些不太好。
我有些无语,但事关清白,还是得解释一番,于是将昨天的事情跟杂毛小道说了一遍,他听了,十分诧异,说我艹,这你都没有上,你是不是太监啊?
我郁闷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上了?”
杂毛小道说我练的功法,叫做山间花阴基,寻味而不动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你不同,我记得你学的是黄帝御女经,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啊?
我苦笑,说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不能对不起她。
杂毛小道一脸“你无可救药”的表情,伸手拿了一个面包,一边摇头,一边离开。
这是什么态度?
接下来的几天,阿春一直都在我身边伺候着,尽管我跟大家解释清楚了,但多少还是有一些心虚,怕被人说三道四,于是尽可能地待在房间里修行,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起来,不要如废人一般,什么也干不了。
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关于天魔王的消息,也源源不断地传了来。
在东戈壁西北方向,有一座山,叫做塞音山。
这个地方名不见经传,很多人都不了解,但天魔王北上之后,就带人一直盘踞于此处,逐渐地扎下了根来。
在这附近的势力之中,胡依金喇嘛庙曾与天魔王的人有过冲突,然后大败而归,最终没有敢再招惹对方,而随后又陆陆续续有一些本地势力挑战对方,或者被消灭,或者被降服,一番纷乱之后,最终没有人再闹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天魔王麾下的势力并不张扬,隐约知道他们有一百多人,还收服了一些当地的势力。
至于其他的,这边也打听不清楚。
没有人知道天魔王的老巢在塞音山的何处,那一片山峦连着戈壁,广阔无比,想要在这么大的山脉之中,找寻那一百多人,难度其实还是挺大的。
而陈老大更关心的,却是一旦我们施展开来,会不会遇到太多不可测的东西。
比如对方的手下,如果不能够形成一个以多打少的状况,那么我们未必能够折服对方,将其拿住。
我们甚至自己都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如何引蛇出洞,让他单独面对我们,这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
第四天,大家都还没有一个头绪出来,而这天清早,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乌兰巴托的蒙克大师,呼伦贝尔的马嘎塔勒大师,以及胡依金喇嘛庙的住持格日勒图,前来拜访。
听到这话儿,莫日根的脸直接就黑了。
且不谈胡依金喇嘛庙的住持格日勒图,另外两位,都是喀尔喀蒙古国内顶尖的强者,换做是古代,他们可都是国师一般的人物。
而此刻,这些国师们,却是联袂而至。
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