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茅山在京都的总联系人,孤狼的电话打不通,这事儿的确是挺奇怪的。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我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对于吴盛这种日理万机、每天经手的财富成万上亿的金融巨子来说,错过了也是正常。
我打了两通,最终还是放弃了。
随后我又打给了徐淡定。
不过也没有通。
因为离京都的时间有一些长,我不确定徐淡定是否还在国内,毕竟他的工作性质在那里,随时都可能到处漂泊。
再一次地没有打通之后,我收起了电话,决定先休息一晚上,等明天早上,再去茶馆找罗胖子。
舟车劳顿,无论对于普通人,还是修行者,其实都挺累的。
我去浴室里稍微洗漱了一下,淋了一个热水澡,回到侧卧这边,找了一套睡衣换上,懒洋洋地躺在上面,刚刚伸了一下懒腰,发现有电话进来了。
我捡起被扔在床头位置的手机,发现打来的,正是吴盛。
他的这个号码是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不管是不是陌生号码,都是熟人,而且是特别重要的人。
特别是像我们这样子的家伙,手机经常丢,不可能一直用着一个号码。
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吴盛沉稳的声音:“你好,我是吴盛。”
我开了口,说我陆言。
啊?
吴盛的声音扬了起来,说陆长老,你好,是回京都了么?
我点头,对着手机说道:“对,我刚刚回来。”
吴盛说你们的事儿办好了么?
我说差不多了,萧掌教跟我堂哥陆左去送人了,他接下来不回京都了,直接回茅山宗坐镇,我来京都这儿先待几天,等我堂哥陆左过来汇合之后离开,打这个电话过来,是想要问你一下,关于白头山的事情,现在的进展如何,你知道么?
吴盛说嗯,徐师兄前两天刚刚跟我说起,中央调查组的人去了白头山,虽然发现了一些东西,但基本上已经损毁了,而白头山那边的抵触比较强烈,双方正在扯皮。
啊?
我说这个东西,还需要扯皮么,为什么会这样?
吴盛说现任的白头山主人比较强势,而是性格偏激,虽然国际上很多事务和国内民生上有很多需要我们的地方,但总想玩间于齐楚的手段,故而比较嚣张一些,甚至有一些狂妄,目前我们这边没有太多的进展,有些头疼。
我说那怎么办?
吴盛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目前有这么一个提议,说那白头山主人有一位大兄,现如今正在赌城侨居,如果能够跟他达成协议,然后由我们托底,让他回到白头山取而代之,说不定会有一个比较理智的谈判对象……
我说这些屁事儿,还要搞得这么复杂啊?要是我,直接告诉那家伙,你他么的要是不答应,老子飞机大炮就开过来了,别看你叫得唧唧歪歪,但平推你,完全没问题。
吴盛叹了一口气,说大部分人的想法都跟你差不多,不过现代社会,和平为主,轻易开启战端这事儿,明智的大国都不会做,特别是这种羞于启齿、不能公示于众的事情,掣肘肯定特别多,而且也极容易落下坏名声,就如同当年米国以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借口攻打对方一样,是一件很流氓的事情。
我听得有一些头疼,说唉,还真的是头疼啊。
吴盛笑了,说对,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得用心,便是如此,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想要理顺,很难的。
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给我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随后我又问起了徐淡定的事情,确定他是否在国内。
吴盛的回答是在。
我说为什么我给他打电话,怎么没人接呢?
吴盛苦笑,说你刚才打电话过来,我也没有接到,而我们两个其实是同一个原因——京都这边出事儿了。
啊?
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刚才怎么不说?
吴盛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不确定是否应该说起。
我说你讲来听听看。
吴盛便说道:“不知道你可听说过饕餮海渔女?”
啊?
我说我自然听说过,那玩意就是我们去找魅族一门麻烦的时候出现的,现在什么情况了?
吴盛说这东西现在闹得有点儿大,上面连续派了三个调查小组,一个比一个的规模大,结果连续两个调查组过去都是杳无音讯,现在组成了第三个调查小组,这是一个联合调查小组,徐师兄也给紧急抽调过来,前往门头沟蹲点,所以可能接不到你的电话。
我说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把徐师兄都给抽调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