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支长矛向马腹刺来,两支钩镰枪钩向马腿,马腿被生生切成两段,战马发出悲声长嘶,将马超掀入半空,马超长枪在空中飞出,扫向面前的川军士兵,腰间的鲜血滴在下面川军士兵脸上。
马超一枪荡开面前的川军,就在落地瞬间,长枪刺地跃起,上了另一个战死西凉兵的马背。
“死去。”正在这时,杨任拍马杀来,一枪向刚刚上马的马超刺处,马超一挡,周围又有十几杆长矛刺来,马超分身乏术,只能弃马,衰落马下。
而就在这个空挡,大批西凉骑从马超突破的缺口杀入。
“大哥。”马岱朝半跪在地的马超急声喊道。
马超撑着长枪艰难站起来,推开一个要搀扶的西凉兵,咬牙爬上一批无主战马。
马岱看着马超满身是血,不知受了多少伤,不知创口有多深,害怕马超不测,大声道:“大哥,我们撤退吧,组织下一次冲锋,我亲自带队,誓破川军。”
“不。”马超大吼一声,一口鲜血涌上喉头,生生咽下,对马岱道:“川军缺口已破,如果撤退,我们士气尽丧,一定大败,我已经将西凉军全部精锐调在前方,你,指挥他们,直冲刘璋大纛,不计伤亡,务必斩杀刘璋,将川蛮斩,尽,杀,绝。”
“噗。”马超咬着牙说出四个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体力耗尽,伏在马背上,旋即艰难直起身,马超深知,他是西凉军的军魂,他若倒下,西凉军必定大败。
马岱眉头紧皱,横了横心,大刀一举,高喊道:“西凉勇士们,随我杀向刘璋,杀死刘璋,此役便胜,杀。”
“杀。”
“呜,呜,呜。”
西凉骑就着马超冲出的缺口,向刘璋的中军方向直冲过去,与此同时,其他川军阵前的西凉骑,加剧了冲锋之势,川军压力大增,加上已有缺口被冲破,阵型开始变乱。
“所有军阵谨守,不得互相救援,脱离御位者,杀无赦。”
刘璋向好厉害下令,好厉害用尽全身力气高喊,洪钟的声音传进每个川军士兵耳中,川军士兵不再管缺口,全力迎敌,除了马超冲破的缺口,其他地方死死挡住西凉兵冲锋,都未被突破。
而马超突破的缺口处,一处破,其余大盾立刻如失去平衡的多米诺骨牌,在西凉骑的弯刀短枪之下纷纷土崩瓦解,缺口不断扩大,西凉精骑不计伤亡源源不断向里汇入。
“滚地刀手出列。”
大盾阵被破,突然从后方涌出数百矮个军士,人人手持锋利短刀,滚入西凉骑马蹄之下,不顾生死,在马蹄下乱砍,就算被战马一蹄踏死,也将短刀刺入马腹,鲜血喷溅。西凉骑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两翼向中央合围。”
法正亲自上马指挥,一个个命令下达,两翼川军开始变阵,重步兵带着后面的长戈兵,将原本直线的防御线折成弧形,向中间缺口方向的西凉精骑包裹,同时车兵和川军骑兵向西凉军拦腰杀入。
西凉军形势危急,马岱得马超之言,知道西凉军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撤退,西凉军的士气将跌为零,再无机会,索姓指挥后队的骑兵向前方补充,下令后方大阵留守的骑兵冲锋,悍不畏死的西凉精骑不计伤亡以横扫千秋之势向前猛冲。
“杀。”
川军两翼向中央包抄,西凉骑如一把利剑向川军中军直插,谁胜谁负,就看是川军先将西凉骑拦腰折断包抄,还是西凉骑率先冲破川军中军。
不过,重步兵的速度移动太慢,西凉骑势如卷席,很明显是西凉军率先突破中军。
“魏延为何还不出现?”刘璋冷声道。
与魏延约定十五曰后向西凉军发起攻击,这时正是胜负关键时刻,西凉骑已经全军出动,后方都卖了,魏延八千精锐正该这个时候杀入,为何一点影子也看不到?
“可能出意外了。”法正凝重道:“西凉骑直冲我中军,事到如今,只能让两翼步兵放弃阵型,快速向西凉骑突入,如今我们与西凉骑已经犬牙交错,必可包裹掩杀。”
“不可,如此胜也是惨胜,而且很可能被西凉骑反败为胜,马超指挥骑兵天赋卓绝,不可不防。”
刘璋看了一眼眼前态势,西凉骑已经距离自己不足百步,大声道:“校刀手,出列。”
数千手持锋利长刀的校刀手在中军之前列阵,迎接西凉骑的冲锋。
“所有投石车停止投石,向校刀阵后方集中。”
“是。”
校刀手的锋利长刀正是骑兵的克星,造价高昂,却比长戈手和钩镰手更加能对骑兵杀伤。
长刀如林,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阴寒的秋曰下一片杀气,西凉骑汹涌杀入校刀阵,上削骑士,下砍马腿,不是校刀手被马蹄踏死,就是骑兵被校刀手砍翻,同时校刀手还是被踏死。
校刀阵前血肉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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