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将花蜘蛛放进竹笼,只见这只蜘蛛只有桃核大小,最明显的特征是屁股很翘,全身都是青红斑点,一看就是剧毒之物,宝儿抬起下巴道:“这种掉屁股蜘蛛,见血封喉,就算是被脚尖划破皮肤,也顷刻毙命,这羌人哪怕有一点识毒,也不敢去抓。”
宝儿刚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大惊,只见那氐人毫不犹豫,伸手就按进了竹笼,抓起那只花蜘蛛捏在手里,周围的羌人吓的后退几步,细封池也本能地侧过身,就在顷刻之间,氐人手掌手背肿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其他意外。
蛮人尽皆变色。
就在这时,氐人拿出一个竹筒,打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只彩色蜈蚣,光泽从竹筒的小孔透出来,分外炫丽。
蛮人再次变色。
刘璋看了一眼蛮人的表情,对萧芙蓉道:“这东西很毒吗?”
就在这时,只见那彩色蜈蚣竟然吐出一些像是荧光粉的东西,闪闪发亮,在脑袋周围形成一个光圈,萧芙蓉脸现惊恐地道:“蜈蚣是五毒之首,如果我判断没错,这是一种罕见的剧毒蜈蚣。
在我们南疆叫肉蜈蚣,比夜尾红还毒,但是根本没人见过,传说它能吞食百毒,自己也毒姓凶猛,就算是接触到它三天内爬过的地方,也会皮肤溃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才不信,我们南疆人都一辈子见不到,这羌人还能抓到?有本事让它吞一个毒物给我看看。”宝儿撇嘴道。
宝儿刚说完,那氐人就拿起了刚才那只花蜘蛛,丢进了竹笼了,只见花蜘蛛一进去就开始惊慌乱跑,越跑越慢,最后竟然一动不动的死了,至始至终,那蜈蚣都没动过它半分,直到蜘蛛死了,蜈蚣才爬过去,用它那小嘴,一点一点将蜘蛛吞噬。
那只剧毒的蜘蛛,只不过是爬过了蜈蚣吐出毒物的地方,竟然这么快毙命,包括青衣羌族人在内,所有人变色。
氐人向众蛮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出一步。
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上。
高塔这时恢复过来,大喜,上前道:“大将军,如果贵军没人敢出来抓,这第二局,就算我们胜了吧?山南马场的归属,就由第三局决定了。”
萧芙蓉横了横心,见蛮人都没动,就要起身,宝儿花孩儿都吓了一跳,刘璋顺手紧紧抓住萧芙蓉小手,对她摇了摇头。
刘璋知道萧芙蓉根本没把握抓起那蜈蚣。
“不就一只小虫子吗?我来。”这时好厉害不耐烦了,大吼一声,自告奋勇。
“滚回去,坐好。”刘璋呵斥一声,好厉害虽有一身肉甲,手上茧子极厚,可以徒手抓住刀刃,可是毒素穿肠,哪是这种物理效果能抵挡的。
这时高塔笑笑道:“大将军,如果贵军不能出一个人抓起毒物,那就是我们侥幸赢了大将军一局。”
“快快快,把你这玩意收了,我们与川军是朋友,闹出人命可不好。”高塔志得意满地对那氐人喊道。
刘璋想了想,反正才第二场,不是还有第三场吗?正准备索姓认输,这时一个女声喊道:“我来试试。”
刘璋回头一看,正是那西域女孩,一直一声不吭的在后面,这时挤出人群,走向竹笼,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刘璋急叫住她,皱眉喊道:“别开玩笑,输了就输了,用不着搭上你的小命。”要是莎车国公主就这样死了,那可得不偿失。
女孩回头看了刘璋一眼,眼神矛盾复杂,决绝地道:“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今天就要证明,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牺牲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萧芙蓉警惕地看了女孩一眼,再看向刘璋,刘璋却只是紧张的盯着女孩。
萧芙蓉也看向女孩,萧芙蓉对这个女孩的第一印象,和对樊梨香一样,不太好,不过现在还是祈祷她得活着。
如果死了,无论如何是为夫君死的,萧芙蓉也会内疚。
女孩仿佛没什么把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脸上秀气而紧张,向竹笼伸出小手,不少人都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中毒暴毙。
女孩的指尖已经探下,就在这时,那蜈蚣突然窜了起来,张开小口,露出两颗肉芽,一口咬在女孩指尖上,女孩的手指立刻变青,紧咬银牙,额头露出痛苦神色,却没有退缩,一下子将蜈蚣抓了起来。
蜈蚣一被提起,立刻大怒,像一条被钓起的鱼,甩着头又在女孩手背咬出一个牙印,女孩整个手掌都乌黑了,女孩一把按住蜈蚣头,将蜈蚣丢进了旁边一个酒坛子里,酒坛里的酒发出仿佛烙铁滚入冰水的“呲呲”声。
“你怎么样了。”刘璋一下站起来。
“别过来。”女孩大喊一声,女孩手上中了剧毒,这时谁碰都会跟着中毒,女孩努力呼吸几口,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刘璋都能从她的面容感受到她的痛苦。
忽然,女孩笑了,大难之后胜利的笑。
“我还没死,该你了。”女孩一边笑,一边辛苦地对那氐人道,说着,从衣服里翻出一条小蛇,刘璋神色一拧,女孩跟了自己这么久,自己怎么不知道她身上还有这玩意。
只见那蛇大约筷子粗,两根食指长,浑身漆黑透亮,仿佛除了小以外,没有其他特征,可是那氐人一看就变色了。
女孩挣扎着前进一步,将小蛇放进竹笼里,对氐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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