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名消失的大宛骑又折了回来,向瓮城城楼上喊道:“少主公将军们放心,主公得上天庇佑,长命百岁,已经治好病回来了。”
大宛骑喊完话,提起马缰跟上了大部队。
刘循愣了几秒,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虽然已经得到消息刘璋病愈,但是只有那名报讯的士兵说话,太不可思议,哪怕信了七八分,也没亲眼见到来得激动,紧张了这么久,刘循再也遏制不住感情。
周不疑轻舒一口气。
除了上层,下层的将士没几个人相信刘璋还活着,都以为是上层的稳定军心之言,这时所有川军将士听到刘璋回来了,好像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与原先那种死气沉沉的状态截然不同。
就在这时,周泰突然纵身下跃,顺着敌军架起的云梯滑了下去,向门外狂奔。
“主公吉人天相归来,可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一个将领笑道。
“你知道个屁,人家是去见黄军师的。”
“哈哈哈哈。”
这时周不疑推了一下刘循,刘循醒悟过来,转身向所有将士大声喊道:“父王归来,宵小立即束手,有父王鸿威在前,正是大家建功立业的时候,你们还在等什么?”
“杀。”
瓮城内的川军潮水般向城外杀出。刘循和周不疑也回了城中安抚百姓和其他人员,城头上只剩下一个孙尚香。
孙尚香都不知道刘璋回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外面赵云率领玉门骑,已经将匈奴兵和曹军的败兵追的鸡飞狗跳,好厉害率领大宛骑从城内杀出,大宛军和曹军全军溃败,向北逃去,那些从城内冲出来,没来得及上马的敌兵,被后面的骑兵踏成肉泥。
赵云和好厉害率兵追出,刘璋也跟在骑兵后面,周泰从城中跑出,看到了刘璋,刘璋真的没死,可是周泰搜寻一圈,把刘璋身边的人搜寻个遍,没找到黄月英。
周泰一下茫然了,难道军师没有跟主公回来?
虽然当初江夏的时候,周泰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可是黄月英和刘璋的关系也不是那么清晰,谁也不知道西域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虽然一厢情愿,可是是好是歹,周泰总想快点知道结果,毫不犹豫地追在了刘璋后面。
牧马坡下,匈奴军和曹军骑兵向前狂奔,突然马失前蹄,战马一脚踏空载了下去。
“嘶……”
战马哀鸣,“轰”地到底,骑士摔下战马当场死亡,地上出现一条杂草掩蔽的壕沟,后面大量骑兵涌来,纷纷栽倒,转眼就是一片马尸和人尸,一些重伤未死的士兵瘫在地上哀嚎。
吴俊看到这个场景,大惊,急忙勒住了战马。曹兵护卫着重伤的曹彰到来,同样不敢擅动一步。
“轰隆隆。”
牧马坡上无数滚石滑下,从牧马坡上出现无数人影,一排排弓箭手向下射箭,萧芙蓉率着白杆兵出现在牧马坡上。
“有埋伏,全力突围。”
后有追兵,侧面有埋伏,吴俊只有一个选择,向前突围,吴俊对一个将领喊道:“张工,率领你的本队开路。”
“可是,主公,前面是陷阱。”
“一个陷马坑能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
“你想抗命吗?”
吴俊冷然看着张工,张工再也不敢言语,提起战刀硬着头皮冲上去。
战马栽倒,骑士掀飞,但是川军也没挖出多少陷马坑,吴俊用人命趟开一条道路,向前猛冲,可是就在要冲出牧马坡时,前方一队队穿着古怪盔甲的士兵出现。
兀突骨提着开山巨斧,如一座泰山站在吴俊军前。
“大胆狂徒,趁着我家主公不在,犯我州郡,识相地的立刻弃械投降,否则我兀突骨的大板斧将你们砍成肉块。”
大宛骑比匈奴骑和曹军骑兵快太多了,后方川军骑兵已经杀来,在弓骑兵的射杀下,迅速突破,落在后队的士兵被不断收割,吴俊顾不得那么多,大喊一声:“别跟他废话,冲过去,杀。”
匈奴军冲杀过去,曹彰重伤,曹军没有指挥,也只能听吴俊的,一起杀向藤甲军。
藤甲军站在上坡处列阵,前面列了拒马阵,骑兵冲来,藤甲兵借着地势抗击匈奴兵和曹兵,匈奴兵和曹兵这才发现藤甲军刀枪不入,盲目冲锋的骑兵根本冲不过去。
大宛骑已经杀了进来,好厉害当先开路,势不可挡,吴俊一看侧面只有一千白杆兵,立即下令士兵从侧面突围。
王越大声道:“将军不可,上坡不利于骑兵冲击,而且坡上灌木丛生,许多地方连攀爬都艰难,更难冲锋,不可上山。”
“就算不利于骑兵,山上也只有一千敌军,肉搏也能更快冲出去。”
吴俊不理王越,命几名将军开路,向山上杀去,兀突骨看到敌军上山,冷笑一声,立刻命令奚泥率五百藤甲军跟着上山。
到了牧马坡上,到处是坡坡坎坎和灌木丛,骑兵只有下马,匈奴兵和曹兵弃了战马,挥舞弯刀长矛向白杆兵杀来,白杆兵却直接散开,向敌军迎击过去。
白杆兵不但所持的短柄白杆枪适合山地战,兵源也全是南荒和五溪人,平时训练的也是山地战,对山地击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山势里面,没有人是白杆兵对手。
匈奴兵和曹兵到了坡上才发现自己不是那区区一千人对手,白杆兵借助各处地形上调下跃的杀人,而曹军的长矛太长,匈奴兵的弯刀太短,都不是白杆枪对手,也不能纵跳腾跃,有时还摔一跤。
曹军匈奴兵杀不到白杆兵,白杆兵不断杀着匈奴兵的曹兵,半天也没杀出去,这时奚泥带着五百藤甲军杀了上来。
藤甲军同样善于山地战,再加上刀枪不入,那些匈奴兵和曹兵在山中只能一边倒的被杀。(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