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要给李画尘立府,所以归而止就前前后后地跑了几趟,貌似都没什么成果,然后……。”
“你等会儿,你等会儿……。”李工拦住他:“你刚说什么?父王要给李画尘立府?”
“是啊。”
李梁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可靠吗?”
“可靠。”那人道:“早上的时候,归而止就去了不良局,和大爷沟通这件事,然后他们还……。”
“你再等等。”李工道:“归而止直接去找的大哥?没找专门的职能部门?”
“专职部门似乎都没给通融,事情办的很麻烦,所以他就直接去找大爷了。之后大爷说不合规制,手续也不全,就给否了。把归而止难为的要死要活的。”
“那大哥还让李画尘住好房子?”
“本来是一套在乱坟岗附近的房子,李画尘非要住,大爷不让。”
李工和李梁彻底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李工气的不行:“来来来,我直接弄死你得了!”
那人哭丧着脸:“八爷您别生气,我从头到尾好好说。”
“王上要给李画尘立府,归而止跑了几天都跑不下来,就去和大爷说,结果被大爷也给否了,只给了一套乱坟岗附近的破旧房子。归而止去找四爷府找李画尘讨论这件事,但是没多久大爷也去了,态度大变,和李画尘称兄道弟,大包大揽,还说谁有不满意,觉得不合适的,直接去找他谈。他们一大群人吃着火锅喝着酒,吃的现杀的羊肉,喝的九十年的白兰陈酿,还有蘸料是……。”
“我特么一脚踹死你我!”
李梁拦住李工:“说重点。”
“最后,李画尘得了两套房子,貌似那个乱坟岗的房子,他也要了。事情就是这样。”
李工气的简直要翻天了:“没天理了,没天理了!李画尘他勾结西凉国人的,让西凉国的人擅闯北战国;之后又入了魔,想要杀咱们兄弟;之后叛逃出去,差一点就跑到西凉国去了。这些罪名,换另一人,死一百次都够了。可是换了李画尘,不但不死,反而还有功了!”
李梁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李画尘……要立府了?”
李工走到李梁跟前:“七个,你和我都没立府,现在所谓的七爷府,建制根本就不全,名义上也没有正式立府。他李画尘就算是当年的那个野种,也是个老九,凭什么排在我们前面!?”
李梁道:“父王给李画尘立府……这不是在骂我一样么?父王真的要放弃我了么?”
李工道:“我现在就去找父王问问,为什么你和我都没正式立府,要给李画尘立府。你管着廷尉,我管着战国侍卫,有功劳的都没立府,反而是闯祸叛国的要给立府啦!我这就去问个清楚!”
“站住!”李梁握紧了拳头:“你现在去还能做什么?”
“我去找父王问清楚!”
“然后呢?”
李梁道:“然后让他收回成命。”
“父王几时收回过命令?”
李工愣住。
李梁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几乎要气的哭了出来:“李画尘差一点就杀了我们两个,父王却认下他做九王子;太子前几天还差一点杀死李画尘,伤了四哥,现在他们在一起吃火锅,聊情分;大哥前一秒还阻挠李画尘立府,后一秒就立刻改变了主意,亲自去四哥的府上改弦更张,向李画尘百般示好……。”
李梁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拳头重重地砸在椅子扶手上,实木的高档椅子,瞬间出现了裂痕:“我就不明白,这李画尘,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他们如此殷勤献媚,连最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之前不是各个都对李画尘喊打喊杀的吗?现在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李梁愤怒地吼了起来。
他气血翻涌,本身就有伤,直接咳嗽起来,立刻用手捂住,手拿开,掌心里,赫然有一块血渍。
李工赶紧扶住李梁道:“七哥,七哥你别激动啊!”
“我和李画尘,势不两立!”
“七爷,不要动怒了。”
叔老慢慢地拄着拐棍走了进来。
李工安抚李梁坐下,几步走到叔老跟前:“叔老,父王要给李画尘立府,大哥和太子他们还都支持他,这次连四哥都办了宴席,搞得他们一家欢乐,这不是明显要集合起来对付我们吗?叔老,您得给想个办法啊!”
叔老呵呵一笑:“你们啊,就是太年轻,看不出事情的根本。”
李梁道:“叔老,我现在心情很差,您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就一口气都说出来。”
“好,好好。”叔老慢慢地道:“七爷、八爷,你们就没想一想,大爷和太子他们,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李画尘到底有哪点值得他们这样?王上在背后,又做了些什么呢?”
李工和李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