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看着丁兆英:“老弟,先别把话说的太满,有句话听说过么,别看你今天闹的欢,小新将来拉清单。”
丁兆英哼了一声:“哪里来的愣小子,还一一的。你不喜欢进去,就在这里吧。刚刚还敢教我的团员,现在,我也教教你。”
李画尘皱皱眉:“在这里?如果你请我进去,我能给你留点面子。”
丁兆英笑了:“你都上门踢馆了,我害怕丢面子么?国开六道的馆被踢的,是我是第一家,我已经很没面子了。”
丁兆英走到中央的位置,示意李画尘下来。
丁兆英馆里的人迅速围了起来,盘腿做好,场面十分正规。每个赵英馆里的人都满面红光,能够看到丁兆英出手,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尤其是今天,这个来踢馆的家伙看上去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家伙,应该不是那种一招秒掉的,所以,有了这个家伙,就可以看到丁兆英更加完美的发挥,更加痛快的表演。
李画尘眯起了眼睛:“你会用剑么?”
丁兆英一愣,皱着眉。
自己岂止是会用剑,自己的所有功夫都在剑上面呢,那可是家传的剑法。毫不客气地说,在当今天下,能够敢说剑术比自己强的人,怕是不多。只有那些上四门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和自己在剑术上一较高下,除此以外,自己不惧任何剑术挑战。
但是他很意外,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说?看他的表,似乎不确定,又似乎是有点怀疑自己会用剑,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线索的?我在国开,几乎从来没用过剑。
“会一点。”丁兆英道:“你以踢馆的份进来,我敬你三分,才和你正式过招,否则,你早就躺下了,不会和你废话。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会用剑,但是你不配我握剑。”
李画尘径直走到兵器架上,抄起一把单刀,走了过来。
这里所有的武器都是没有开刃的,开刃的那是凶器,太危险了。学生之间相互学习,用的兵器都是钝器,所以就算是有所失误,也最多是打出一个伤口,一块青紫而已。包括之前小辉抄起来的枪,枪头也是木头的,而且是圆头的,上面还包了大号的海绵球。
李画尘拎着刀,掂量掂量,分量不对。真正的高手,对兵器的要求是十分极致的,但是在这里,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这里不可能有他所需要的那种极品兵刃,凑合是那么回事就行了。
李画尘拎着刀,站在中央的位置:“我有一刀法,请阁下请教一下。”
李画尘握着刀,慢慢地开始动作起来。他的动作很慢,跟老年太极拳一样地慢。因为慢,所以就不甚凌厉,也没什么气势,像是在跳舞一样。
周围的人看了十几秒钟,就都一头雾水,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言语和表中,尽是对李画尘的不屑,和对他这怪异行为的不解。
只有丁兆英,眉头越来越紧了。
李画尘虽然舞的很慢
,但是他也认得,这刀法的名字和来路,他也知道,寻常人是学不到这样的刀术的。更紧要的是,李画尘因为慢,所有的精妙之处都展露无疑,相当于一个高手的招式放慢了二十倍给你演示。
李画尘只舞了几招,就慢慢地收式,看着丁兆英:“我倒是期待,和您在兵器上过过招的。”
丁兆英点点头:“李画尘是吧?”
丁兆英慢慢地走进李画尘,带着微笑,那微笑里有一份威慑,还有一份威严。
“我知道,你和很多人都不同。你的家庭条件大概不错,受过不错的教育,最重要的是,从小就活的很体面,所以你从来不服输,也不认怂。”
丁兆英走到李画尘的跟前,看着他道:“大概在你七、八岁,或者是十一二岁的时候,你的父亲或者长辈招待了一个神秘人物,把他奉若上宾,叫你出去见人打招呼。之后他露了一手,让你和你的家人都惊呆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等奇人,于是你父亲花费重金,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是普通人家几辈子也赚不来的数目,他就收你为徒。”
丁兆英说的十分自信,一边说一边踱步:“之后他为了这笔钱,留在你们家里大概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教你功夫。越是跟他学,你就越是发现,自己之前简直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等你的功夫学的差不多了,那个人会说自己在江湖上还有诸多的事没有了解,你们师徒的缘分在这里暂时告一段落,他有机会的话,江湖再会。他教你的功夫,可以让你凌驾于众人之上,你发现,你确信,周围的人,没人能是你的对手了。”
丁兆英盯着李画尘:“你觉得自己有神秘高人指点,是天之骄子;你觉得自己来荣贵,是大地之王;你觉得自己独孤求败,但是可惜,这世界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不会了解,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