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丸一斤、蟹棒半斤、羊肉……羊肉……。”李画尘指着劫匪查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加上咱们三个人,十一个人,按照一人半斤算,得至少六斤,就一共十斤羊肉吧。”
八个劫匪不用跪着了,现在他们和李画尘三人是合作伙伴,他们集体绑票,共同致富。虽然这八个人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现在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伙人的脑子有坑。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错,他们不杀自己,也不逃走,而是选择留下,留下来完成自己已经无法完成的事业。
但是他们显然比自己更有雄心壮志,事业上也更有进取心,两百万的生意被他们活拉地做到十个亿,三个人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研究火锅的底料是麻辣的好、还是海鲜的好。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鸳鸯锅,这样可以融合南北方不同的饮食习惯和个人口味,而且让菜品具有更丰富的调味选择。
等等,火锅的事儿先放下,还是说这笔生意。
这笔生意做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完全突破了军哥等人的固有行业认知和基本的常识判断。
十个亿,军哥仗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过李画尘,十个亿放在地上,得有多少。
李画尘想了半天,突然一瞪眼睛:“你特么有病?我像是见过十个亿的人么?!”
李画尘的愤怒是有理由的,他们也完全能够感受到,李画尘对如今这个情况也不太适应,但是他是这个场面的核心,没有了他,就不会有现在的这种平衡,当然,也不会有这个价值十个亿的项目。
所以某种意义上说,李画尘也是被逼无奈。女孩子任性、李画尘生猛、他们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三伙势力相互钳制,形成了一股微妙的平衡。女孩子不想走,男人不能走,劫匪不敢走……。
李画尘敲定了项目清单,交给军哥:“嗱,该买的食材都写上了,到时候如果临时发现有遗漏的,自己直接补上,多多益善。餐具要买高级的、桌椅板凳要新的、鸳鸯锅来两套,大小姐不愿意跟你们一桌吃饭……嗯……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了。哦,对了,可以的话再租个车,十亿咱们靠抗麻袋弄走估计费点劲,得有个交通工具。”
军哥擦着汗:“大哥,兄弟多句嘴,这笔买卖真的做的成吗?我这心里怎么有点打鼓呢?”
李画尘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回头看了一眼应凝凝,小声道:“只要她继续往死作,别说十个亿,五十个亿他爹也得乖乖付账。别寻思没用的了,赶紧去买东西去。”
军哥犹豫了一会儿:“大哥,你就不怕我们直接跑了么?”
李画尘哈哈一笑:“跑了好啊,没人跟我们分钱了,十个亿,你跑吧,你跑你流弊。”
军哥愣住了。
别说,他还真不想跑了。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这种人,不,应该说,大多数都是这种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会失去基本的判断力。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维,十个亿,这笔买卖轮得到他们么?就算真的有十个亿摔在这里,李画尘这种人在这里,凭什么分给他们?他们算哪根葱?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李画尘经过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洗脑,成功地把这八个人变成了自己的小弟。让他们感受到,十个亿距离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几乎唾手可得。
是啊,大概率是没戏,但是万一有戏呢?
军哥让四个小弟去采购了,那四个小弟兴奋的很,脸上鼻青脸肿的,但是内心火热,他们渴望拥抱朝阳、突破自我,以坚持到底、不惧万难的奋斗精神去追求美好的未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坚信,只要拥抱和平与爱,十个亿不是梦,哪怕一百个亿也不是梦。
什么最凶狠?思想。
能改变别人的思想的人,我们称之为导师、先贤、智者……或者是……损的秃噜皮的骗子。
军哥按照李画尘的要求,又给包胜财打电话,催促结款。
在这段时间里,李画尘把这边的情况录了个短视频,偷偷发给了应有信。应有信本来一筹莫展,对女儿的担心让他方寸大乱,几乎差点一就要按照对方的节奏乖乖就范了。
但是当他看到了视频的时候,他知道,李画尘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他惊讶于李画尘的能力。
看来还是父亲有眼光,当初选择让李画尘去保护应凝凝,看来真的是找对人了。他想到过,李画尘可能就是父亲曾经跟自己提起的那种“山外之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一心追求成仙、成佛的疯子。
他无法理解李画尘是怎么做到的,更不知道此事的具体情况入如何,他只是知道,李画尘将是整个事件的纽带。
他找借口出来给李画尘打电话,李画尘当着应凝凝的面不敢接,只是发信息,大意是这边没问题,问应有信那边什么情况。应有信也就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李画尘听过之后感觉,不走真是对了。
如此说来,这十个亿根本不需要应有信掏一毛钱,而是那个什么不守规矩的竞争对手来埋单。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于是乎,情节继续向诡异的方向迈进,李画尘和应有信来了一次隔空合作,其余的人都被蒙在鼓里。当然,这里最可怜、最凄惨的,就是包胜财。
他的可悲之处在于,他自以为胜券在握。
电话响起,助手都没说话,直接把电话交给了包胜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