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算是打磨了个雏形的剑道,寸寸碎裂,荡然而无存,先前近两百载勤勤恳恳的积攒剑意算是做了无用之功。
黄九龙面庞依旧是笑意淡然,转过身子朝着自己唯一的弟子崔濮阳走去。
每每落脚一步,天地之间都像是拉升开来人力所难以丈量的距离。
嘴角边却是不得闲仍旧在自言道:“一身的杂乱剑意也就是算了,勉勉强强还能是看的下去,毕竟紫源剑脉本就是属于偏门剑脉,你还没入门槛之中,门外之人又是瞅不见门内之景,可你却偏偏把自己本还能勉强算是能半只脚踏入门槛之中的半只脚又给强行的般了出来,换上另一只脚,原本好好的一把剑彻底的被你给折腾到剑不是剑的地步,你以为你徐什么的是谁?是天赋禀然的千、万载难得一出的那种天才剑修,是被着天地之间所选中的修剑之人,大道契合,还是你紫源一脉有着玄帝三重天大圆满之境,甚至于是相当于玄圣境的剑神?不论是你徐什么的怎么折腾都可以从头再来?可惜都不是你也只是你。”
黄九龙止步,看着立于自己身前,已有小剑修模样的崔濮阳。
黄九龙的岁数,或者而言是其存活时日,将近九千年,剑城的这座神人遗址的规矩也是很奇怪,一千年苏醒,两千年沉睡,又两千年作那日复一日的拭剑之事,然后再次沉睡两千年,苏醒一千年,如是此反反复复。
如今的黄九龙正是处于苏醒的那一千年之中,而且黄九龙更是心有预兆,自己的这一千载,年满之后,只怕会是陷入漫漫沉睡之中,对于此,黄九龙早就是没有感觉,活得久了,见的多了,好想也就没有什么值得之事了,有的只是可有可无的活下去罢了。
为何神人遗址的看门人又被称呼为画地为牢的待罪之人,便就是源之于此。
所以,类似于如同黄九龙这般的神人遗址看门驻守之人,即是天选的幸运之人,同样又是山上的悲哀修士。
不在沉睡的那几千年之中,尤其是最近几千年,黄九龙没有一刻懈怠的寻匿这下一任的剑城看门人,所以勉强算是他黄九龙的徒弟的并不算少,其中不论是天赋异禀的,还是得他喜爱的,如今的崔濮阳不说占不上个名次,但绝对是排不上前五之列,只不过有一点却是他原先那些个或许最后默默无名兵解于天地间,或许在某一州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都比不上的一点。
那就是不管他黄九龙对于崔濮阳的喜好如何,皆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崔濮阳是他黄九龙至今为止所遇到的,最为合适的一点。
未来有没有且不知道,但如今也只有他崔濮阳一人哉。
黄九龙抬头看着自己这个自己亲自选择甚至于只怕就是他最后的一任弟子,先是将那把承影归还于了对方,然后双手别于身后,两道宽大袖袍一左一右,“怎么样,明白些了什么?”
崔濮阳先是以双手抱稳了五尺之长,还尤高于他半个脑袋的长剑承影,而后,极为认真的回答道:“以后好好练剑。”
只是才发现对面自家师尊的脸色好想是不对。
自打睁眼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师傅这张不变面庞的崔濮阳在一看,果然就是不对。
于是崔濮阳连忙改口道:“以后好好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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