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南掏出一方锦囊,是浅绿色的上绣禽兽图,大都是祥瑞之玄兽,大抵是白衣女子自制而成,所以于玄兽之上算是多了几分娇柔温婉,于锦囊缝隙之中隐隐有灵气倾泻而出,丝丝缕缕,甚至于相较于这南指峰峰巅之上的浓郁灵力都要精纯三分。
司马前却是难有的以眸眼直视而向身前白衣女子,双手却是迟迟未接锦囊,双眉紧促,难以言语。
胸腔之中有气而生,形成一睹城墙隔阂,甚至于在此时此刻,尤胜于自己境界之上的那面阻隔。
白衣女子看向司马前依旧是轻声叫道:“师兄?”
女子心境依旧,一如先前,只是对面男子却是翻天覆地般的陡然转换。
司马前收回心神,以面庞之上的微微僵硬笑,双眉紧皱的迎面答道:“师妹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师兄帮你不是件本就应该之事?还是师妹觉得师兄不该帮你亦或者是我这个师兄不该帮你?师妹若是真的这般觉得那师兄就收下此物,若是师妹觉得不应是这般,那就赶紧收起来吧。”
白衣却是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道:“师兄,不一样的,师尊说过,山上修行本就是斩断因缘,因果之道,师兄你现在正是处于破境迈步的关键时刻,更是应当如此,而且师兄也要替北南好好想想吧,北南现如今虽然不如师兄破境的那般重要,但对于北南而言同样是至关重要的一处境界关卡,而且北南的天赋不若师兄,所以更要在这些上面知道有备无患,所以师兄......”
司马前直视白衣女子,以从没有的眸光看向女子,径直取走了那方余温犹存的浅绿绣袋,看也没看的收入怀中,正声道:“师妹所言,师兄知道了。”
而后便是盘腿而坐身下蒲团。
白衣女子收回手臂,轻生道了句:“多谢师兄方才相助,北南现在已经到了瓶颈,在这里修行已无大益处,就先不打扰师兄在这里修行凝聚灵力了。”
本想言语两句的司马前话至嘴角边,可抬头看向白衣女子,自己喜欢了十余载的司北南之事,却是如何的也难以开口,说上先前本可以以师兄之名大方言语出的叮嘱话,现如今却怎么也无从而开口,如鱼在梗。
最后万般言语也尽是化作微微颔首。
白衣女子起身转身,寻着登山来时路下山而去。
行至半山腰,女子回头,轻声而叹,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她认为极好极好,甚至于都能称得上是无可挑剔的师兄惋惜一声,只是山上因缘一声如同那大道修行一般,绝非是可能强行一事,她到底是不喜欢自己那个师兄罢了,只是不喜欢,可这也就够了。
所以为了不耽误师兄修行,大道前途,她才会做出方才那般极伤自己师兄心的那些举措,将断必断。
于是在下山路途之中司北南脑海之中不禁是浮现出在那处山下世俗界某一王朝偏远边城地,小酒馆之中的那个看不出修为,但绝对很高很高的那个相貌凡凡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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