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们白虎帮收孝敬银两,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雏鸟来管!”
在江湖上,大多数敢管闲事的人,只有两类。
要么是自恃武功高强,横行无忌之人。
要么,便是初出茅庐,压根没见过江湖残酷性的雏鸟。
这些泼皮也算是见过不少人,是高手还是菜鸟,自然一眼就能分辨。
“现在马上给我滚,否则.......哼哼。”
为首的白虎帮泼皮,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哼哼两声,比划着明晃晃的朴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几位老爷,这个月的孝敬,我已经交过了,这才几天,你们又来上面讨要,这不合规矩,我这店小利薄的,也确实拿不出了!”
女掌柜面色发白,咬着朱唇,脸上带着绝望和无助。
“你前几日交的,是帮里的孝敬,老子今日讨要的,是我们兄弟几人的孝敬!”
“怎么?白虎帮的名义问你要,你愿意给,老子几个兄弟问你要就拿不出?”
魁梧泼皮说到这里,上下打量她一番,脸上倒是露出了一抹淫邪之色:“若是拿不出钱银,陪兄弟几人乐一乐也成。”
说着,几个白虎帮泼皮便围上来,将女掌柜逼到了角落中。
“你们别乱来!真惹急了,我便要寻你们头领告状!”
她攥紧着衣襟,色厉内荏道。
事实上,白虎帮这一类的江湖帮派,虽说压榨商铺酒家,却不会做的太绝,将韭菜尽数割完。
毕竟,今年割一半,留一半,明年还能长起来,若是连根拔起,可日后可就再没处压榨钱银了。
虽然这类江湖帮派见识并不高远,但也不至于如此短视,非逼得辖区的酒肆家破人亡。
帮内必然是有些规矩禁律,严禁帮众私下骚扰店家,吃拿卡要的。
所以她很清楚,这些白虎帮泼皮前来讨要孝敬,纯粹是自作主张,若是她寻到白虎帮总坛,没准还真能引得白虎帮的头领惩戒这几人。
“还敢告状?”
几个泼皮面面相觑,最终目露凶光。
“今日老子几个便将这恶事做绝,把你先辱后杀,你要去告状,便去向牛头马面告状去吧!”
“看看这阴司鬼神,能不能听你状言,给我们兄弟几人降下报应!”
店内这番争执,闹得极为激烈。
酒肆中不少客人都向这边投来了目光,可当魁梧泼皮扫视一圈,客人们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连忙收回目光,生怕惹祸上身,更别说站出来阻止了!
“哼,一群孬种。”
见众人惧怕,魁梧泼皮脸上倒是有了得色,冷哼一声。
可当他的目光继续挪过,发现李荆棘仍就站在面前,岿然不动,冷眼盯着自己,不由怒从心头起。
“小子,再不让开,可别怪兄弟几人取你性命了!”
“各位老爷莫要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忽然,坐在酒桌上观望的张三忍,起身跑过来,一面向着白虎帮泼皮作揖赔礼,一面拉着李荆棘:“这人脑子不太好使,老爷们莫要见怪,你们继续,继续。”
张三忍使劲拽着李荆棘,想将他拉回来,别管这桩祸事。
可李荆棘纹丝不动,握剑的手反倒越发攥紧了。
双方对峙,气氛冰冷,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