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跟踪了?”
这是普金的第一反应。
在普金内疚的时候,梅德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掌握那份富商名单的只有身为索布恰克第一亲信的普金,既然这些人暴露了,梅德自然第一个想到了普金。
“弗拉基米尔,你都做了什么!”
“我......”普金一时语塞,道:“我只是想去找他们借点钱。”
索布恰克在从政之前,是圣彼得堡大学的教授,学生无数。普金是1970-1974年跟随索布恰克的学生、而梅德是1983-1987年跟随索布恰克的学生。所以普金和梅德可以说是师兄弟。
后来1991-1996年期间,普金是索布恰克顾问小组主任,梅德是顾问小组成员,两人一起合作共事5年,关系匪浅。
所以,面对师弟的质问,普金更加愧疚了。
“我昨天给你分析的时候没有提这些富商,就是因为波波维奇一直在盯着我们,你的警惕性哪里去了?弗拉基米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现在这些人暴露,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牵扯进来,波波维奇的证据越充足,恩师越危险。最后,难道你我还能逃过去吗?”
普金无语,柳德米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这就叫当局者迷吧。”陈卓走了进来,指了指了屋门道:“不知道谁没有关门,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
“陈先生,你这时候来,或许会被牵连。”梅德提醒道。
“卓,谢谢你的帮助,但现在事情变故,出于我的意料。”普金也道。
陈卓笑了笑,自顾坐下道:“我也是看到今天的报纸,感觉有些变故,所以来看一看。”
其实,陈卓自普金走后,就开始用财富值兑换信息,查阅了一下当年这件事的经过。
苏联解体之后,俄国看似进入了民选自由国度,其实进入了群雄崛起、各霸一方的联邦体制。比如,索布恰克担任圣彼得堡市长时,就一直与掌控莫斯科的叶利青分庭抗礼。
如果没有自己参与,按照历史流程发展,普金因为疏忽露出破绽后,最后无奈只得去求助被软禁的恩师索布恰克。索布恰克支付赎金救出普金女儿之后,写了一份推荐信给自己当年的政敌叶利青。
索布恰克对普金这个学生对自己的忠诚非常感动,说:“帮助我的最好办法是你赶快成功。”
后来普金和妻子女儿一起逃到莫斯科,进入叶利青的幕僚团,受到叶利青的重用。
一年后,波波维奇准备致索布恰克于死地,普金在明知叶利青和索布恰克也是政敌的情况下,冒险采取行动将恩师从软禁中救出,送出了俄罗斯,然后去找叶利青自首。
让普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利青不但没有责怪他,还继续委以重任。
“你知道我为什么器重你吗?就因为你身上有两个别人所没有的优点,一个是具有军人的气质和果敢,另一个是对待朋友的态度。你说得没错,虽然我跟索布恰克的政见不合,但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几次故意当着你的面说索布恰克的坏话,你却从来没有附和一句。这非常难能可贵。”
这次营救恩师行动,也成为了普金崛起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后来也是叶利青放心将自己的后事交给他的缘故。叶利青知道自己导致苏联解体和休克疗法让俄国经济崩溃犯了大错,如果没人为自己保驾护航,下场会非常凄惨,所以他最需要的继承人就是“知恩图报”,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没错,安度了一个晚年。
普金在1999年得势之后,将恩师索布恰克迎接回了圣彼得堡,而波波维奇也受到了报复。正应了索布恰克那句话。
“帮助我的最好办法是你赶快成功。”
当然,之后索布恰克去世,他的女儿接受西方教育,回国与普金内斗,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看来你们遇到了麻烦。”陈卓说道:“你们的敌人比你们想象的要狡猾。故意放你们两个诱饵在外面,未尝不是在等待其他的鱼儿上钩。”
“是我们大意了,现在情况变的对我们很不利,我们或许该去找可以制衡波波维奇权利的大检察官西留金,请他出出面帮忙。”梅德说道。
“梅德,学法律出身的你太相信规则内的文斗了,对方都已经出动手下的黑涩会绑架了,你认为他们还会给你们机会串联?”陈卓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一点。
普金问道:“事态已经这么恶化了么?”
“我一路过来观察,你家周围确实被严密监视了。现在你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你想做什么?”陈卓反问道。
“我现在只想让我的女儿平安回来。”
“你现在还有用处,弗拉基米尔,所以波波维奇才留着你直到现在,而不是将你抓进监狱拷问!既然你还有用,那你的女儿就不会有事。而且,即便你女儿回来了,你们还是处于被半软禁的状态,就如同在散养在农场里的鸡鸭,如果他们想,随时可以要了你们全家的命!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陈卓分析道。
“那该怎么办?”
“如果你们束手无策,那不妨听听我的建议,或许能为大家寻找一条出路。”陈卓掌握主动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