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陆落一见钟情。
那时候,颜浧被困在奇门阵中,因为过度缺水而产生了幻觉。陆落突然从天而降,隐约是玄女下凡,颜浧似乎看到她周身有神秘莫测的圣光。
瞬间的凝眸,就是爱慕了。
颜浧不似他的朋友们,三妻四妾,爱这个又爱那个的。颜浧很难对女人产生爱慕,二十五年头一回心动,他就认定了陆落。
每个人的心态不同,自然心路也不同。
显然,陆落是不懂这种感情的,她很茫然看着颜浧。
陆落的丫鬟大概觉得这种问题很刁钻,在一旁偷偷给她使眼色,陆落就没有再问,马车也到了陆府。
“你先回去吧,不用去给陆老爷请安,他不在家呢。”陆落道。
颜浧已经知道了陆落不喜欢陆其钧。他听了陆落的话,将陆落送到了大门口,并未进门就回去了。
陆落回到正院,进去看她母亲,发现她母亲向床里头睡着了。
丫鬟玉阶悄声告诉陆落:“夫人刚吃了药,这才睡下,姑娘莫要吵了她。”
陆落哦了声。
回到西厢房,陆落更衣梳洗,就坐到了案前,将一些书信拿出来。
石庭离京之后,陆落重新雇人去和邬予钟接触,知道邬予钟休息了七八个月之后,重新放了官,是益州知府。
益州,就是后来的成都范围,本朝之前也叫成都路。只因成都路是次路,故而又直接成为成都府,再后来改名为益州。
邬予钟请调益州府,一直在等结果,终于下来了。
六月初六,邬予钟离京前往益州,陆落在颜家的时候,心里也记挂此事。
“要不要去送行?”陆落当时犹豫了很久。
她不知该怎么办。
去和邬予钟结识不可能,看了只是平添伤痛。每次看到他,陆落就难以遏制的痛苦,她唯有告诉自己,那绝不是她父亲,才能稍微缓解。
陆落也派人,以书局的名义资助了邬予钟八十两的路程。
“母亲早起就装病,回来又躺着不肯见我,难道她去见邬予钟了吗?”陆落心想。
闻氏向来事事不瞒陆落,但是今年过了年之后,她有三四次行踪不明,还故意跟陆落撒谎,陆落有点怀疑她去见了邬予钟。
她既然瞒着陆落,自然是尴尬,陆落就没有点破。
“唉!”陆落心头窒闷,担心邬予钟。
她将线人汇报邬予钟情况的书信都收了起来,仔细放在匣子里,让碧云千万锁好了,谁也不能看见。
翌日,陆落瞧见母亲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的样子。
“娘,您这是昨儿吃得药不对症吧?”陆落主动替她母亲寻好了借口,“您还是躺着吧,我给您换个大夫。”
“不用了,我躺着就是,大夫不必请。”闻氏道,声音也嘶哑。
她眼睛肿成这样,没法子见人,果然回屋躺着。
上午,陆落在屋子里钻研一本符咒的书,也试图画符,六娘陆芝突然进来,一脸的泪,见着陆落就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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