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颜二郎房里又添了个通房,凌氏着实难受,就说去庄子里小住,眼不见为净。
岁末家中忙碌,没人在意凌氏的去向。在颜府众人眼里,凌氏就是个笑话,没人会特别留意她。
凌氏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就去了庄子上。
颜大郎随及跟着去了。
他大概是鬼迷心窍,带了坛好酒去乡下,却在酒中下了药。
凌氏心情太糟糕了,而乡下几乎没人在跟前,除了她自己的一个丫鬟,凌氏破罐子破摔,和大伯子喝酒到深夜。
酒里有药,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凌氏醒来之后,误以为自己只是酒后失徳,没有狠怪颜大郎,只怪她自己。
颜大郎从未想过要怎么安置她,他考虑不周。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变得自私又贪婪,他只是想要凌氏的身体!
“我太冲动了,都是我的错,放不下心里的执念!”颜大郎对颜浧道,“三郎,我只错了那一次,不成想就有了孩子。我知道家里人不会饶过她,孩子我可以不要,我不想她死!”
颜浧很无语看着他的兄长。
三十三岁了,若是他成亲早些,都该做祖父了。
可是他的行为让颜浧不耻!
这是逼jian!
“大哥,最龌龊的市井无赖都比你敞亮!”颜浧很冷漠道。
颜大郎听了这话,心里万针齐攒,颜浧是不留情面的,让颜大郎痛苦又难堪。
“我......我一直很喜欢她......”颜大郎试图替自己辩解。
“这不是理由!”颜浧冷冷打断,“我救不了,老二迟早会知道她怀孕的事。老二没进过她的房,她却有了孩子,你要怎么遮掩?”
“将她送走,远远送到广南西路去,就说她死了。”颜大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以后不来往,算是咱们给她的一点恩情。”
“这是后患。此事若是败露,太皇太后、二叔、依附颜氏的朝臣,都被别人嘲笑,不单单是你。”颜浧说,“你自作自受!”
“我愿意辞官,也离开京城......”
“你的妻儿呢?”颜浧又问,“若是当初娶大嫂你不愿意,那几个姨娘总不是祖母和二婶逼你的吧?姨娘们生的孩子,你总要认吧?你一走了之,还算是父亲吗?”
颜浧一再逼问,让颜大郎羞愧得无地自容。
“......我劝你,这件事就到我这里,不可再告诉其他人。她怀的是野种,只是一个人的错;她若是和大伯子通|jian,罪过就更大了,你这是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颜浧又问。
这些事,颜大郎也知道。
他就是因为进退维谷,再也没路可走,这才求颜浧的。
颜浧分析的,颜大郎全明白。
“二嫂遇着你们两口子,真是倒了血霉。”颜浧见颜大郎被他骂得哑口无言,又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事,颜浧知道,因为他在永熹侯府的内宅安排了眼线。
颜大郎却不知道。
“这话何意?”颜大郎愣了下,猛然问颜浧。
他觉得颜浧话里有话。
“我没有什么意思。”颜浧叹了口气,“一句空话罢了。”
颜浧若还是从前的性格,定要把他知道的都抖出来。如今,他变得冷漠了很久,事不关己的话,他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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