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也不隐瞒,“既然贤弟应了,快的话明日里便有调令过来……居于何职,贤弟莫要计较,咱们要看个长远……”
李大亮哪里会在乎这个,“司马说哪里话,只要能离了此处,别说什么官职,便是让俺当个小卒俺也乐意。”
房玄龄就笑,“那倒不至于,应是以幕僚之职随于李药师身边。”
李药师?李大亮对这位本家的名字倒不算陌生,平阳公主府的长史嘛,没见过面,也只是平阳公主平时与京师书信往来,传达军令等才会偶尔提及此人,而他消息来源有限,其他的就不晓得了。
如今竟然能领兵去军前效力?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那汉王刚刚进了长安,就让平阳公主府的长史出外领兵,即便传闻都是真的,可这也太草率了吧?
“李药师?可是公主府的那位李长史?”李大亮狐疑的问道。
房玄龄点头,“就是李长史,实话说了吧,这位李长史乃汉王妃的父亲,早年托庇于公主府中……这些你都不必理会,只需晓得在贵人身边任职,要谨言慎行,务必尽力辅佐,将来就有数不尽的好处。”
李大亮在心里道了一声他娘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俺是不是听见了不该听的事情了?
想了想,他不由追问道:“李长史身份如此尊贵,为何要去阵前效力?其中可是……”
房玄龄这时瞅了一眼李大亮,觉得他问的太多了,而且他对其中详情也不甚了了,可最终还是耐心的答了一句,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许是汉王亲族殊少,欲重用之,于是想去阵前取些军功,也好做升迁之用吧?你也莫要瞎想……我再问一遍,你想不想去,若是不愿,并不强求。
要知道这一路上,身边的人若不得力……事后问罪起来,你我可都逃不脱干系。”
李大亮一听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即拱手道:“贵人能用得上俺,幸事也,请司马放心,李大亮也算为官多年,从没误过正事。”
房玄龄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并举起酒杯,“此去路途遥遥,为兄先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再见时能为贤弟庆功。”
两人又吃喝了一阵,将事情彻底定下,房玄龄也不多呆,告辞离开。
前途有了着落,李大亮整个人显得就不一样了,乌云散尽,精气神马上充足了起来,胃口也来了,将房玄龄带来的饭菜吃了七七八八。
正准备到院中溜达溜达,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按照房玄龄的说法,明日里接了凋令可能就要立即离京,一路西去,需要养足精神,好应付将要到来的一段旅程。
就在此时,院门被人哐哐的拍响,用力非常足,吓了李大亮一跳。
打开大门,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蓬大胡子,大胡子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呼啸出一连串的大笑声。
李大亮又吓了一跳,一个面目青紫的怪物立在门前口吐人言。
“李兄怎的才来应门?莫慌莫慌,俺是程知节,听说李兄也在魏公麾下效力过,俺便来瞧瞧,是怎样一位英雄,如今一见,果然了得,哈哈哈。”
不用猜了,笑的这么难听的也只有程知节了,自从被罗士信打了一顿过后,其他的倒还没什么变化,好处就是能到处走动了,毕竟能让汉王亲自过来探看的人,也就他一个。
不管是挨了揍,还是挨了刀,只要没死,受些优待那是必然的事情。
程知节的秉性往好了说,是好结交各路朋友,往坏了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