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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在登城车上一跃而起,大斧像旋风一般扫过,将攒刺上来的两柄长枪斩断,顺势撞进城头守军当中。
身上叮当作响,也不知挨了几下,全被他身上的坚甲挡住。
强壮高大的河北大汉,吼声如雷,像一头发怒的野兽般在城头守军当中肆虐开来。
大斧左劈右剁,蛮不讲理的撞开敌人的兵刃,斩开敌人的肌肤,劈开敌人的骨头,每一下,皆有人被他砍翻在地,只是片刻功夫,便已连杀数人,浑身浴血。
在辽东风雪中归来的领兵军官,一旦凶性大发,竟是像凶兽一般横冲直撞无人可制。
虽然李破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军中大将身先士卒,像个死士一般冲在前面。
可在两军厮杀的冷兵器战场上,这种行为造成的效果是极为惊人的。
将乃一军之肝胆,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
主将如此勇烈,攻城大军的士气几乎瞬间便攀上了高峰。
三军齐呼,登城将士奋不顾死,攀上城头与敌拼杀。
这一刻,攻城大军展露出来的疯狂气势是如此的惊人而又势不可挡。
在这样的攻势面前,士气低落,兼又群龙无首的唐军守军,就显得过于羸弱迟钝了。
这几乎是一锤定音的效果。
城东处姜宝谊还在率部拼力抵抗,城北却已经风云突变。
登上城头的士卒越来越多,根本没什么僵持,唐军溃散迹象越来越明显,崩溃的也越来越快。
已经被撞的颇为残破的介休城城门在吱吱呀呀声中打开,已经聚集在城门之外的大军一拥而入。
介休城破。
待城中烟气消散,阳光再次通透的照入介休城中的时候,城中除了一些地方依旧隐约有着喊杀之声,那是一些不愿被俘的唐军将领在率领残部垂死挣扎外,大军已经完全占据了介休四城城墙,控制住了局面。
大批的唐军士卒,被烟气熏的涕泪横流,在弃械者免死,跪地者不杀的呼喊声中,茫然的抛下武器,跪伏在地,成为了敌人的俘虏。
有很多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介休城到底是怎么被攻破的呢。
唐武德二年三月。
李破率大军南下。
三万唐军固守介休,李破率大军攻城不过两日,破介休城,三万余唐军尽殁于此。
有趣儿的是,张伦接李破将令先中军入城,遍寻李仲文不获,想要砍了鼻青脸肿,犹自骂不绝口的姜宝谊的时候,却又被李破派人所止。
张伦挠着大胡子,有点不知所措。
李仲文也就算了,他是真想砍了姜宝谊这个废物。
可入城转了一圈,谁也没杀成,本应该松上一口气的他,却突然觉得颇为遗憾了。
人啊,就是这么奇妙的动物。
李仲文见机的是快,可他并未能逃的多远,在汾水边儿上便被步群率兵追上,可以说,此时介休方圆数十里之内,尽都是并代大军的斥候在逡巡。
介休已彻底成为孤城一座,城破之际,谁也别想偷偷溜走,除非你跳了汾水。
一番短暂的厮杀过后,步群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将李仲文捆成粽子送到了已经身在介休城内的李破面前。
李破此时心情不算太美妙,陈圆是被人抬下来的,屁股上被人砍了两刀,还差点被人抹了脖子,头皮也被削掉了老大一块儿。
这位算是印证了李破的一个观点,根本没有那种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绝世猛将,大家都是凡胎,谁也不比谁多个无敌光环儿。
而且,勇猛的家伙通常都死的比较快些。
军中的大夫给陈圆验看了一下伤势,随即禀报李破,伤势虽重了些,可只要善加休养,应无大碍。
李破这才算松了口气,要是攻破介休,却损了陈圆这样的心腹将领,他宁愿拿介休来换陈圆一命。
当年在辽东一路同行,那种患难与共的情义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直如兄弟,可托生死。
那些人当中,有的人已和李破分道扬镳不论,其余人等,李破都是关照有加,只要还活着的,如今都已是官职加身了。
而有的则已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