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为实惠的一项就是对取中的士子进行税赋上的减免,有李破这样的皇帝,自然是不会给你免税的,更不会让你借此肆意的侵吞良田,把乡里的人都弄成雇农成雇农。
最多也就是和如今的贵族们差不多,少交一些田税,而且只能惠及自己一家。
另外一個令人心动的好处就是,取中秀才就可以很顺利的进入到郡中县中官场了,做些文书,库管,账房,幕僚之类工作。
举人,进士的为官前景肯定要比秀才强,能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你入仕之后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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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贞七年,入京赶考的士子人数已是倍于元贞三年,当年还犹犹豫豫的贵族们终于看清了现实,对科举取士之事不再那么抵触了。
加之朝廷这两年在清查冗官,去年又开始清理积案,弄的地方上的人们很是心惊肉跳,都开始小心谨慎了起来,各种门路算是走不通了。
于是乎,去年参加县试,道试的人数剧增,大部分都是各地的贵族子弟,这样一来,竞争就很激烈。
有人便哀叹,前几年不知珍惜,这会就要跟人相竞……
其实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还算幸运,要知道各地的书院陆续已经建立了起来。
只是年头还短,生员们不论学识还是年龄,都不足以参加科举应试,等到书院的生员成长起来,那个时候科场的竞争才叫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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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扭扭,褚府的大门慢慢打开,三个从人牵着马走了出来。
院中,扶风郡太守许敬宗向褚遂良拱手作别,“贤弟不用多送,俺这就去了,俺还能在京师呆上半月,贤弟若是有闲尽可来寻俺饮酒。”
褚遂良一边回礼,一边笑道:“也是不知许兄何时到的京师,不然俺早就登门造访了,许兄可还像当年那般喜好玩乐?要不小弟改日在彩玉坊寻个去处,咱们好好聚一聚?”
许敬宗看上去很是春风得意,他比褚遂良大上三四岁,算是同辈中人,如今任职扶风郡太守,品级不比褚遂良低,而且一直在外面为官,仕途的前景现在看要比褚遂良好上许多。
尤其扶风郡还是皇帝的故乡,官员品级要比其他地方高上半格,借此之便,他还攀附上了扶风郡长公主李春,想不得意都不成。
今日登门拜会于褚遂良,褚遂良心里明镜似的,准定是从旁人处听闻他高升了,任职的还是门下省给事中这样的要害职位,所以才来相见。
不然的话,就他们父子两个当年仓皇离京的模样,人家半只眼皮都不带搭理你的。
所以说别看两人当年都在天策府中任职,应该算是旧交,可如今他们之间的交往,却是那种非常纯粹的官场中的迎来送往,说的再多,表现的再亲热,也都是虚的。
日后一旦落难了,谁也别想对方给你来个雪中送炭,能够不落井下石,就算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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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许敬宗哈哈大笑,拍打了两下褚遂良的肩膀,“还是贤弟知我啊,不用贤弟张罗,改日俺做东,招上几位好友来欢聚一场,到时贤弟可要赏光啊。”
褚遂良乐呵呵的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许兄相招,怎敢相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