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复活,茅坤一脸的苦笑,咱们不带这么玩人的,看你的模样,还以为胸有成竹呢!感情还没有一点谱儿,这算什么啊,拍着胸脯说你要结婚了,骗来了红包,然后告诉人家,媳妇还没找到呢!
唐毅,你这是在欺骗感情,知道不?
“鹿门先生,咱们和严世藩不一样,他是亡命之徒,我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不能冒险,而且还不能因为这事丢了圣眷,要是陛下不待见我了,等到严家父子倒了,就没有靠山能对付徐阶了……”
茅坤翻了翻白眼,心说你还挺明白的,既然知道事情这么难,还想好处全拿,不吃一点亏。我怎么就不信呢!
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慌促的脚步声,谭光猛地敲门,“大人,韩大人来了!”
唐毅急忙站起,把门打开,韩德旺从外面冲了进来,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趴地上,幸亏和唐毅给扶住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值得如此?”唐毅面带不悦说道。
韩德旺气喘吁吁,“大人啊,出大事了!”
茅坤刚刚经历一场狂风暴雨,什么事都看淡了。
“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韩德旺喘了好几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檀木的盒子,塞到了唐毅手里。
“您看吧。”
唐毅接过来,轻轻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块玉玺,羊脂美玉制成,长约三寸,宽有二寸出头,高一寸多,上面刻着两头栩栩如生的五爪真龙,两条龙互相盘曲着,在龙嘴之间,有一颗明珠烁烁放光。
“好精美的玉石,好精美的雕工。”
唐毅举起玉玺,看了看,下面并没有字迹。
“这是在哪发现的?”
韩德旺指了指盒子下面,“大人您自己看吧!”
唐毅伸手,从盒子底儿又拿出了一封信,放在手里,看了两眼,他身体一晃。
“哎,还真是天大的事情啊!”
他如此感叹,茅坤也吓了一跳,伸手接过来,同样看了几眼,汗水顺着鬓角就流了下来。韩德旺看他们都吃惊非小,脸也垮下来了。
“大人,这是在云水观的密室里找到的,要不,要不就毁了吧!”
“胡说!”茅坤把眼睛一瞪,“陆炳的案子是钦案,毁掉钦案的证物,是要灭九族的!”
韩德旺苦兮兮说道:“我看不毁掉也会灭九族的!”
他们把目光都落在了唐毅身上,而唐毅呢,他什么都没察觉,两眼茫然,心里却在快速的转动。
信上面写着什么?
原来上面写着这方玉玺是送给太子殿下朱载垕的,朱载垕就是裕王。
开什么玩笑,谁封裕王做太子了?
云水观又是什么地方?那是窝藏刺杀陆炳凶手的地方!是九阳会的重要据点,要是裕王和九阳会的人有牵连,岂不是说明杀害陆炳的凶手是裕王吗?
“不可能的!”茅坤断然说道:“裕王虽然仅仅比景王大了一个月,可是就算大了一天也是大,废长立幼,非同小可!裕王能不能成为太子,关键在于能不能诞下龙种,他没有必要冒险,杀害陆炳,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敢说,一定是有人陷害裕王!”
“谁?”唐毅追问道。
“景王!只能是景王一伙!”茅坤笃定说道:“就凭着这封信,还有这块玉玺,反而证明了我们的推测,景王一系的人马必定介入了刺杀陆炳的案子,除了他们,不会有别人!”
唐毅深以为然,“鹿门先生,我同意你的看法,只是凡事都是我们的推测,陛下未必会相信我们,如果这块玉玺送到陛下手里,万一在盛怒之下,做出了不利于裕王的决定,就上了他们的当。可是不送上去,毁灭钦案证据,他们肯定会以此为借口,不单是裕王,就连我也别想全身而退!”
还真是出招险恶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突然外面鸡声四起,唐毅脸色一变,离着亮天不远了,马上就要去见嘉靖,要是没有办法,可就要倒霉了……
茅坤盯着玉玺,眼中光彩闪过,突然神秘一笑道:“大人,老夫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您等着吧,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着,他抱起玉玺,不管不顾往里间屋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