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15世纪的古董,它的价值最少值500英镑,不,最少要超过2000英镑。”
“你真的确定这个大铜器能够值2000英镑?”
“当然,我十分确定!”
班克罗夫特眼神中充满了物欲,他好像忘掉了这是战场,而只沉醉于物色值钱的东西。
“你们知道的,我在没有参军前,一直在古董行工作,对于古董,我研究了快将近二十年,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2000英镑?真是个不敢想象的数字,班克罗夫特,我们两个帮助你把这个铜器抬走藏起来,以后打完了仗,把铜器卖了以后,卖得钱一定要分给我们一份!”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只要卖到了钱,我保证会把钱分给你们一份!”
“行,我们说定了,分钱的时候一人一份。”
另一个士兵再次重复一句,然后三人一同用力,悄悄的把摆放在房屋内的铜器,抬到了房屋后院的花园内。
“好了,就是这个地方,格里特、巴萨罗穆,我们趁着没有人注意,赶快把铜器埋起来,晚了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
“对对,我们现在就动手。”…………
毛里西奥城内乱做一团。完全失去了它原有的秩序,班克罗夫特、格里特、巴萨罗穆三人将铜器藏好之后,走出房屋,
看到许多士兵在街道上大肆掠夺商品,
离他们最近的一处商铺门口,商铺的主人和几个巴拉圭伙计一脸悲痛地呆立在门边。望着商铺内抢掠的巴西士兵,却不敢出手阻拦。
“天呢,瞧瞧他们抢了多少好东西,砂糖、葡萄干还有香烟!”
三人中最爱贪小便宜的那个名叫巴萨罗穆的士兵眼热道:“班克罗夫特、格里特!我们快一点过去!去晚了,店铺里的好东西都被他们抢光了!”
“军队里面的黑面包太难吃了,如果能吃上砂糖和葡萄干烤制的甜点!那真是太幸福了!”
“班克罗夫特,别犹豫了,我们赶快走吧!”
另一个名叫格里特的士兵催促道。
“后方供应的食品确实太差了,我们是应该为自己准备一部分填饱肚子的食物。”
三人中,班克罗夫特隐隐有成为头目的趋势,他在大致考虑了三人当前的处境后,迅速答应了其他两人的提议。
三个怀着另类心思的士兵加入了抢掠的行列,狼藉的商铺又增加了三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盲目从众的巴西士兵就像原始社会的饿狼一样,贪婪的掠夺着眼前看到的一切物品。
“葡萄干味道不错,”巴萨罗穆一手往嘴里塞满一捧葡萄干,一手抢了一盒葡萄干。
自言自语道“东方人都是坏蛋,不过他们的牛肉罐头很好吃,这些罐头也都装上。”
“奶酪也很需要。香烟不拿上一点也不行。扔掉军队分配的黑面包,换上汉国产的饼干吧。有了砂糖,面粉一定更好吃,汉国产的精细面粉也要拿一袋,
哎呀,还有橡胶雨衣、胶底布鞋,到了下雨的时候没这可不行。这东西少拿些,就拿两副吧。…………”
巴萨罗穆望着商铺内品类繁多的物品,一边用尽力气往身上背着的包裹里面装,一边恋恋不舍道:“汉国产得露宿帐篷也很有用处,但是包裹里面全装满了,丢了真是太可惜了。”
“巴萨罗穆,我们拿的东西够多了,露宿帐篷就留给巴拉圭人吧。”
“好吧,露宿帐篷就留给巴拉圭人吧。”…………三人挑选好自己需要的东西,每人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向外走去,刚好迎面碰到巡查的军队宪兵,“谁允许你们乱拿东西的?”
巴萨罗穆指着街道上一群群收获满满的士兵,大大咧咧地回应道:“我是跟着他们一块进来的,我们都是第九师第四团的士兵,我们的长官是加斯帕尔上校,是上校允许我们拿东西的。”
听到加斯帕尔上校的名字,宪兵瞬间没了质问的底气,语气变软道:“钱付了吗?如果没付钱,赶快付钱,随便多少都行。”“我们现在就去付钱!”
巴萨罗穆把刚才抢到的银币放回自己兜里,接着从另外一个兜里拿出一枚抢到的巴拉圭小面额硬币,回到店铺门口,伸手交给了一个明显是印第安白人混血面孔的店员。
那个店员可能很生气,又把那硬币掷还给巴萨罗穆。
巴萨罗穆可能感到自己抢掠别人店铺的行为不光彩,捡起那枚硬币后,硬塞进店员的手里,然后也不管店员后续的反应,迅速跑了出来。
平凡的小城内,巴萨罗穆三人所在的连队士兵看到背着鼓鼓包囊的他们,都像等待着圣诞老人一样,叫好欢呼,
这边也喊,那边也喊,早早回来的巴西士兵们都在为他们三人的掠夺品如此之多而惊叹。
紧跟着三人身后,巴西共和国陆军第九师第四团七连最后六个士兵拿着满满的收获品返回后,第七连队抢到的食物已经摆满了宿营地中间的大木桌。第七连的巴西士兵们常常因吃不上好东西而大叫其苦,这次拚命弄来了食品,但又不可能吃完,最后剩下的连运也运不走。
因此,他们趁着开拔前的时间,每个士兵死命往肚子里塞,一直吃到想吐为止,
吃葡萄干,吃果脯,吃罐头,吃甜点、吃油炸饼,一直吃到部队开拔,很多士兵吃饭到松了裤带的程度才停止。
巴西陆军第七连的士兵们志得意满的踏上了迎接战争的不归路,而在行军路上,还不知道未来将面临何种残酷打击的巴西士兵们,还互相骄傲的分享着劫掠的成就感:“这不是掠夺,是征收。是胜者之师必须进行的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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