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饶是一向口若悬河的沈致远,到了此时,也就是只呆头鹅。
清吟慢慢松手,将手抽了回去,冷冷道:“主公传言,欲速则不达!事可以不做,人必须得活着回去……你好自为之。”
沈致远嘿嘿讪笑道:“我记下了……敢问姑娘芳名?”
“你不配知道。”
沈致远这才有些恼意了,起身,拱手,道:“小生确实孟浪,唐突之处,还望姑娘见谅……来日必有一报,告辞!”
沈致远转过屏风,走到外室门边时,身后传来话语,“长林卫麾下,只有编号,没有姓名……除了清吟二字,也可称我为……甲五。”
沈致远一怔,但没转头,道:“我记下了。”
说完,出门而去。
……。
马士英在吴争书房外面,足足转了半个时辰了,他犹豫万分。
事太大,大到他不敢直禀。
书房外吴争的亲卫们是真奇怪了,敢情今日马大人吃多了,在王爷书房门口溜食呢?
“进来吧。”
书房内的吴争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吴争早就留意到外面马士英的窘状,可做为上者,还真不好太过逼迫。
属下迟疑要不要说的时候,为上者一逼,说是说出来了,可结果恐怕不尽人意。
可问题是,许多时候,让人等,其实是自己在等。
这不,马士英倒还没什么,半个时辰下来,正溜得欢,可吴争憋不住了。
马士英应声而入,可一进去又哑巴了。
怎么开口好呢?
马士英又犯难了。
吴争皱眉道:“想说就说,不想说,滚蛋!回家想好了说不说,再回来。”
马士英终于抬头道:“这事……原本不该马某说与王爷听,可事关重大,马某又不好瞒着王爷,实在为难!”
吴争心中一跳,马士英眼下在负责查究十一府宗室和莫长林案,那么他要禀报之事,定是与二者有关,难道莫长林交待出的……与自己知道的有出入?莫执念终究是牵扯进去了?
想到这,吴争有些坐不住了,厉声道:“既然知道事关重大,还不赶紧说?……掩上门,本王不怪罪于你。”
马士英赶紧回身去关上门,然后小跑回来。
“王爷,莫长林交待,财政司那几笔动向不明的款项,是转给了鲁王。”
吴争点点头,“本王猜到了。”
“王爷,莫长林还交待出,他是因儿子被鲁王挟为人质,不得已才替鲁王卖命。”
“他有儿子?”
“有,大概五年前,十四岁时被刚刚监国的鲁王派人掳走,如今算来该快二十了吧。”
“人呢?”
“莫长林也不知道,他提出,只要证实他儿子的情况,无论生死,都会告知马某一个天大的秘密。”
吴争心头一跳,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