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知道,南门已经被攻破。
他此时还想着,只要率数百骑到达北门外,敌人就会慌乱,南门敌人就不得不分兵增援北门,如此,目的就达到了。
可当看见对面竟是淮安城守将祖大弼当面时,蒋全义是真乐了。
“弟兄们,天上掉馅饼了……接不接啊?”
“接!”
就在这么一阵会心的哄然应声中,数百骑对祖大弼及其部,发起了突然冲锋。
说蒋全义这小子运气好吧,还真好到了极点。
祖大弼所带的嫡系旗兵,不下六千之众。
就凭蒋全义麾下这数百骑着马的火枪兵,去冲击六千旗兵?
这要是平时,祖大弼能分分钟教会蒋全义做人。
这不是班门弄斧了吗?
要知道,蒋全义自己的骑术,就非常不堪,也就是个骑了马的将军,罢了。
军校根本没有设骑兵科,除了斥侯骑马跑得快,北伐军士兵中,骑术属于自带技能。
可此时不一样啊,祖大弼乐颠颠地带着亲卫,迎上前去。
这不是肚饿遇着送馒头的吗?
直到双方距离接近到不足一里地时,祖大弼才从对方军服上,发觉了不对劲。
其实这距离因大雾还是看不清军服的,但形状却能被沙场老兵祖大弼分辨出来,一是祖大弼清楚自己麾下骑兵跑动所产生的杂声,那是因为骑兵装备着链甲,金属相撞,产生的声音是独特的,数百骑同时发出的声音,更为独特。可对面骑兵除了蹄声,什么声都没有。
二是着链甲后,人的身形自然会大了一圈,显得有支楞,可对面骑兵,身形瘦削,小了一圈。
发现两点异状,要是再不反应过来,祖大弼那就是个傻子了。
祖大弼随即奋力拨转马头,甚至来不及知会身边亲卫,冲着后方己部人马大喝道:“敌袭!!!”
然而,这显然是晚了,蒋全义部已经加速,不到一里的距离,眨巴眼就到。
可怜祖大弼甚至想再反身迎敌的时间都没有,被蒋全义策马从背后一撞,落马了。
旗兵反应很快,迅速散开,组成阵形,让蒋全义心中赞叹,这祖大弼练兵有一套。
可这没有用,因为泰州卫迅速将落马的祖大弼包围起来,成了瓮中之鳖。
主将落入敌手,投鼠忌器,旗兵不敢攻。
双方隔着一里地,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蒋全义得意地一拨马头,围着包围圈蹓了一圈,然后在祖大弼面前勒马停下。
祖大弼此时反而安静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全义。
“蒋将军既出现在此地,想来武家墩、清江浦已经失守?”
“没错。”蒋全义点头道。
“将士是溃是亡?”
“几乎兵不血刃。”蒋全义不无得意地道,“不过,武家墩的骑兵若是追到清江浦,那是死是活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