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练得如何了?”
吴争亲手为钱翘恭斟了杯茶,放在钱翘恭面前。
钱翘恭“啪”地一个立正,敬礼道:“回大将军话……只要大将军下令,风雷骑可以随时为大将军效命。”
吴争满意地点点头道:“坐,先坐……那你的那支重骑练得如何了?”
吴争口中的重骑,就是以阵亡的岳小林为名的“小林骑”。
钱翘恭稍一迟疑,答道:“还需三个月,方可上阵。”
吴争问道:“怎么……难练?”
“是。”钱翘恭沉声道,“铁甲太重,江南籍士兵短时间难以承负,还须提升他们的体力。”
吴争点点头,微笑道:“不急,耐心点……多给他们吃肉喝奶,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我就不信还喂不肥他们了。”
这话让钱翘恭死板脸挤出一丝笑意来。
看着钱翘恭憔悴的脸,吴争知道,钱翘恭是在拿命练兵。
练一支驰骋沙场所向披靡的骑兵,不仅仅是钱翘恭的梦想、使命,更是钱翘恭在弥补他自己心中的痛。
吴争在绍兴府时,有过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可就因为吴争当时还只是个指挥使,损失的战马难以补给,残部被解散了。
那场仗,虽说不全是钱翘恭的指挥有误,但钱翘恭一直心有愧疚,不仅是对吴争心有愧疚,更是对阵亡的将士心怀愧疚。
所以,钱翘恭在淮安听宋安说起泗州有一批战马时,明知宋安有猫腻,也不管不顾地带人去抢。
现在,他更是竭尽全力地训练骑兵。
吴争无由地想起了阵亡在宁波府的钱肃典,心中微微叹息,这钱氏一门,真是个个忠良啊。
“有个任务给你。”
“是。”
“军工坊那边不久之后会有一批新式火枪,但数量不会太多,给第一军换装不够,差太多了……所以我想,风雷骑用正合适。”
钱翘恭目光一亮,“是连发枪吗?”
吴争心里一震,沉声道:“你怎么知道?”
钱翘恭诧异地道:“当时大将军与宋先生谈起时,我就在边上听到的。”
吴争努力地想了想,有这么回事,于是摇摇头道:“确实是连发枪,但可靠性如何,还须战场上检验……。”
“大将军放心,风雷骑绝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