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么地令人难以驳斥。
商人们面面相觑,虽说不敢正面顶撞,可肚里绝对不缺腹诽。
老洪挥挥手道:“诸位仁兄,共克时艰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范永斗、王登库等人欲哭无泪,面面相觑愣了一会,也只能躬身而退。
退之前,王登库哭丧着脸将手中礼单恭敬地递上,倒不是心痛这些银两,实在是心里不服气。这次他学乖了,没向老范手里递,而是直接放在了案上。
看,这不就行了嘛,做人得机灵点。
送礼送成这样,已经够丢脸的了,不想老范冷哼道:“无功不受禄,拿回去!”
这下场面就非常难看了。
所有商人噤若寒蝉起来。
还是老洪有度量,起身打圆场道:“我的范大人哪,常言道伸手不打送礼人……好聚好散嘛。”
这话说得,吓得一众商人急忙跪下。
好聚好散?
就是要唱哪出啊?
范永斗几乎要哭出来了,“二位相爷,我等有做得不对之处,您要打打,要骂骂……可不敢说什么聚啊散啊……。”
老洪微笑着不说话,慢慢回到了座位上。
许久,老洪见效果差不多了,这才挥挥手道:“诸位仁兄误会了,都是自己人嘛……哪来的什么聚啊散啊,我这么说,就是想啊,人,之所以为人,得始终牢记着忠义二字……别一有风吹草动,就想着换颗大树好乘凉……。”
范永斗等人冷汗淋漓,连连口称“相爷教训得是”。
“去吧。”洪承畴随意挥手打发道。
……。
范永斗、王登库等人一声不敢吭,一起离开了范府。
出了府门,上了马车,疾驰出好一段路,这才停了下来。
十几人在一偏僻处,用三辆马车围作一团。
“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还不是嫌咱们送的礼不够?”
“可那是六十万两银子啊!”
“六十万……他们怕是要翻一番都不够吧?”
这时范永斗悠悠道:“未必全是因礼不够……他们恐怕已经知道,昨日咱们往郑亲王府也送了礼了。”
王登库闷声道:“那又如何……难道还不能给郑亲王送礼了?再说了,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啊。”范永斗叹了口气,“没听洪相方才说,是郑亲王否了解禁的提议吗?”
“鬼才信呢!郑亲王昨日刚刚收了咱们的大礼,怎么会否了提议?”
这话让所有商人都愕了一愕,也对啊,那究竟是谁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