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继续道:“况且,我们的目的是不让货物北运,王爷送去兴国公的书信,按时间算,此时应该刚刚送达,兴国公调水师需要时间啊,怎么着也得明日一早才能出发。可如果此时进攻,就算一战而下,恐怕城中郑有德也早得信了,如果他由水路携货逃跑,恐怕我们阻拦不及啊。”
吴争知道,张煌言说得对,派蒋全义带人进去,为得也就是这。
吴争点点头道:“玄著兄所言在理,是我急躁了。”
……。
寅时一刻。
六骑呈品字形由东向西急驰而来,在距离衙门口约一里地慢了下来。
衙门外已经稍有不同。
没有了巡逻的士兵,灯火也黯淡了不少。
但道路干净,一目了然,也不象是有什么打斗异状。
六骑为首之人轻轻挥了下手,身边两骑慢慢地驱马向前。
到了衙门门口影壁处,其中一人大喊道:“开门,我奉陈大人有令,要见郑大人。”
衙门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应答。
于是那人再喊道:“开门,我奉陈大人有令,要见郑大人。”
依旧无人应答。
六骑为首之人厉声大喝道:“撤。”
门外二骑随即拨转马头,准备返回。
此时衙门围墙上冒出十几人头,“啾啾啾”的箭矢瞬间将二人射成了刺猬。
六骑中余下四人已经调头,衙门围墙上的弓箭够不着,纷纷落下四骑身后。
为首之人微微松了口气,下令道:“分成左右两队,火速回报陈大人。”
这话一落,四骑随即分开成两路。
也就在这时,突然从两侧民舍屋檐上跃下四个人影。
骑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扑下战马。
其中二人怕是被摔伤了,在那“啊啊”地呼痛。
余下二人身手矫健,骤然被撞,几乎是在撞击发生之时,身体已经向另一个方向侧跃,显然是老兵了。
所以,摔下马更象是主动跃下马。
一着地后,就是一个驴打滚,然后迅速起身、拔刀,一气呵成。
四个人影中的两个,飞快地掩到地上哀呼的骑兵身边,手起刀落,顿时受伤者一声闷哼,没了气息。
而另外两个,已经拔刀攻向身手矫健的那二人。
几次激烈地兵器碰撞之后,两个落马的骑兵虚晃一招,拔腿向东逃。
从屋顶扑下的四人,竟不追,只是站那嘿嘿发笑。
两个落马的骑兵才跑了几步,就停住了脚步,他们发现,退路已经被六人堵住了。
十打二,傻子都明白这赢不了,加上之前交过手,两个落马骑兵随即抛下手中刀,跪地投降了。
而这时,先前那四人中有一人突然上前,手中刀光一闪,两颗人头落地。
“黄驼子,你做啥?将他们交给蒋大人就是,何必杀俘呢?”